“反正她要嫁给老头子当妻了。”余若雅想到自己中意的儿郎,轻抿嘴笑,谈及余若安,眸中厌恶尽显,余若安何事都要站在她前头,明明她也是丞相府里优秀的嫡女。
“住嘴!”余老太太面色一凛,真真是娇惯了她了,这皇上哪里是可以随便议论的。站起身,朝着屋
里其余人沉着脸喝斥,“你们都给我把嘴巴仔细看好了,要是外边有半点风声,别怪我余家不念多年情分。”
“祖…祖母?”余若雅吓了一大跳,只差没打自己的嘴巴,这祖母可是向来跟谁都不亲切,刚才跟她说余若安的坏话,她一时觉得亲切才这般说的。
余老太太示意左右两边的人退下,赵妈妈带着人都出了屋子。“说,你做错了什么?”
“我…我不该非议皇上,祖母,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连道了两声。
“我们余家向来是有礼束的,你既然知道错了,就去领罚吧。家庙里边抄女则一遍。”余老太太不等余若雅再说其他的话,就偏过头,挥挥手。“赵妈妈,将门待起来。我身子不爽利,这些日子谁也不见。”
赵妈妈忙走进来:“二小姐,这边走吧。”
余若雅在心里暗咒了这老太太,脚下跺了两脚,才走了。
余若安手上的皮烫得通红,一两颗细小的水泡冒了出来。
言夏心疼地给她包扎好。“小姐,是怎么烫成这样?”
余若安不语,透过窗子淡淡地望向四妹妹余若玥院子的方向。又收回了视线。手上已经裹好了细绵布。
夏末,
伴着锣鼓喧闹的声响,圣上大婚,人潮涌动,余若安端坐在凤轿里,阖着目,手里紧握着一根尖锐的银钗,松了松钗在了头上。就算是让余府都沾上事非,她也绝不会与那皇上欢好。只是可惜了她的弟弟,她伸手去抬轿帘。
帘外少年明眸善睐,穿着一袭红裳,隐隐带着哀悲。
松了帘子,打在轿子边上。她在轿子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她已经坐在了散着果子花瓣的喜被之
上了。等了许久,四周除了风声没有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