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安不喜多言,曾是喜欢过的。
她的母亲是顾氏是个极温和的女人,她说起话来斯斯文文,看过许多书,最喜搂着余若安讲些奇闻趣事。年幼的余若安总是会积极地发问,讨得林氏的开心。
在宅子里,比起冰冷忙碌的父亲,她最喜欢母亲了。那时候喜轿经常从侧门里抬过来,她常去望,觉着有意思。后来她明白了,母亲不觉得那有意思,每每喜轿来,母亲总是会难过。后来她再也不去望喜轿了,她总是陪着母亲,直到母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时候她都在。
顾氏的手脚冰凉,出的气已经比气的气多了,眼睛也已经闭上了。年幼的余若安隐隐知晓都是因为前院里的那些人母亲才会这样的,“是爹爹,还有祖母她明明知道也从不过问,都是他们…”
“闭嘴,母亲护不了你们了。记住,少言总是出不了错的。”顾氏似是想将眼睛睁开来,再看看余若安与余希颜。最终也只是停了呼吸。
杏雨看着茶盏中的茶似是凉了,余若安仍往嘴边
靠去,“太后娘娘,茶凉了,该换了。”
“皇上到。”棉絮见着皇上,连通报的声音有些颤了,她到底是年纪轻,胆子也小。
齐胤的神色同昨日的没有多大改变,只是眼底袭了一层浓重的黑色白日里看得更清晰了。他先是行了礼,然后站着也没有坐。“母后,儿臣此次来是想询问母后父皇的葬礼是一并从简,还是遵照从周朝传下来的礼法。”
从周朝传下来的礼法繁杂,要是真的是要办的话,不仅麻烦,还要用国库里的银钱许多。余若安把茶递给杏雨,“皇上是作如何打算?”
“进来处理国事很是烦忙,大臣们也都是辛劳。近年来,水旱国库也一直不充裕,不能再加重百姓的负担了。”齐胤如实道。眉头紧锁,先皇后期昏庸无能,国态一直都处于衰弱。落在他肩上的担子也就是很重。
余若安见之也了然,既然他唤她一声母后,国事也是关系到她,她就帮他一些吧。“大臣们大多都跟着先皇许多时日的老臣了,他们定是不会觉得辛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