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太后娘娘。”各个面上瞧着都规矩乖巧得很。
余若玥老早就等着余若安的到来了,再怎么说她都是余家的女儿,是太后娘娘的血亲。以往对余若安的不甘愤恨都化成青烟,飘散地一干二净。只有满腔亲近,想上前与大姐姐好好叙叙。眼睛满含热情,直勾勾地盯着余若安。
允彻姑姑为其挡了视线,立在余若安身侧。她一旁的女婢将一册竹简拿来,随着片牍声轻响,她报着下边小姐的名讳,“伯恩德府刘家芸熙。”刘家向来从不将自家嫡女送入宫内,看来伯恩德府确实是要衰败了。
她步调轻,嘴角一抹或有或无的淡笑上前,“给太后娘娘,宋太妃娘娘请安。”不愧是大家嫡女,这等场面也没有丝毫慌张。
那处端来一块矮盒子,上一侧置白木条,另一侧置红木条。允彻耳坠轻晃,在余若安耳侧响起,轻语,“娘娘,取红条为入宫。且要封号。”
“贵人,取字为裕。裕贵人,可觉着好?”余若安早在看到她的时候就想好了,这取封号,为他人定品阶之事倒是有意思多了。
“谢太后娘娘赐封号。”刘芸熙退至后边。
后又封了几个常在,宋太妃都未说话,她的视线啊,只望着一个人,都察院左都御史的嫡女赵念真。都察院左都御史正一品大臣,钱粮赋税,官员选拔,
军政民生,司法刑事,科举吏治等皆是他掌管范围,着实是个高官。
“都察院左都御史之女名念真。”允彻唤到。
赵念真来做皇后,余若安是没有意见的,她性子温和,品行端庄,赵御史是个忠臣,诸事繁劳,有三子,唯有一女,她还是长女。其母很有本事,宅院之争从未传到别处,外人说道起也是赞之融洽。
未等宋太妃示意,余若安连红条也没拿直接道:“赵家之女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册其为皇后。命卿等持节行礼。”
别人尚且不知,余若玥以及她行来所带的侍女言夏却是有些熟悉的,分明同那日余若安被宣召入宫时的先皇圣旨上边的夸耀之辞一样。
赵念真眸瞪大,随即跪拜行礼谢恩。站起身来时,她神色已还回原来。想来,也是因着她爹爹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