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就不辩解?”拿过其中的一个柿子,齐胤剥了起来。
余若安眸子里满是疑惑,“要辩解什么?”她也
伸手拿了一个柿子,剩下的柿子连着石青瓷盘都递给了棉雾。棉雾看着那三个大又橙红的柿子禁不住笑了,还似流出了一点口水。杏雨颇为无奈。
“宋太妃是朕的生母,还望母后给她适当敬重。”齐胤剥着柿子皮,沉着声音。“给予她颜面,母后的太后之位来的太容易了。”他原也是在宫中长大,身为皇子,在争斗之中几次三番经历生死刹那。尤其是那先皇的后宫。
屋内暗波涌动,棉雾站的离闻公公近些,她感觉这样才更安心些。闻公公低着头,不动,太后聪慧,作为奴下的听从,信从便是了。
外边吹来了风,吹得竹帘啪嗒打在窗檐边发响。余若安抬眼看他,嘴角抿笑:“我家中嫡母早逝,丧期未至一年,余丞相就又迎了一位继氏。有时本宫常钦佩过皇上,是如何能敬、笑待继氏。你既如此待本宫,本宫便绝不会做恶人。宋太妃若与本宫互敬,本宫也不会待她不敬,给她颜面。”
“朕便信母后。”齐胤剥下了一半的柿子皮,延
着周边,看样子是要剥完了才要吃。“宫中与他府不一般,皇后是母亲,生母是生母,个中差别,惟看本心。母后可想知边关战事?”他好奇余若安会如何看待定策。
“宫中都传遍了,恭喜皇上。只皇上因何事而忧愁?”后宫不得参政,但可关怀,杏雨递来了小瓷碗,依旧是石青色成对的,用刀子将余若安剥好的那部分划下,再放入勺子。又推了另一个小瓷碗给了皇上。
谈及战事,闻公公散着周遭的宫人往外头走,他被余若安叫住,“你留下吧,外头的人够多了。”这天气,他也不能在外头久待,未拒,退至了余若安身后。
“顾湘侯年事已高,朕不想让其老年仍在争战。可楚国多年重武,楚国皇上又是个全然不顾民生的残暴之徒,战事不知何时才能了。而顾湘侯以外,朝中似是寻不出什么得力之人。”齐胤未详说,隐瞒了一二。却也大概是如此。
“本宫乃一介女流,不能解皇上的烦忧之事。”余若安低头,舀起了一小块柿子放入了口中,甜津津的。“皇上想要楚国吗?”
“朕不想与楚国交战。”齐胤将自己好不容易剥好的柿子放入了瓷碗里,用勺子分着柿子。
“皇上可否先恕本宫的罪?”余若安敛了眸子神色,又舀了一勺柿子。
是自己先问了母后,齐胤点头,“母后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