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勤学,待之后考取功名,自己也能为自己摆脱境地。”余若安扬起笑,吩咐下边端来了梨儿糕,晶莹剔透的,散着清香。
“话是如此,原就是远来上考,又遭欺压,其才华怕抵不过心态磨灭。”掂了块糕,虽甜,却食不对味,余希颜笑,“儿时最喜这个了,阿姊,你竟还记得。”
“恩,等上元节替我也给娘娘放一盏河灯吧。”梨儿糕还是娘制的最好吃,余若安想便顺道嘱咐了。“手上受了伤,这些日子就不要拿笔了。抄书的事,我来想办法。”见他拿着糕点纱布上顿时沁出来血迹
,余若安蹙眉。
“伤没有那样严重,右手伤得还好,空不过是三遍而已。既认下,抄完才好。不然这手上伤岂不是白受了?”余希颜张握着双手,试图给她看无碍,见着脸忍着痛。
“我同你一道,闻公公,拿竹牍笔墨来。”余若安提起了笔。
殿外,传道声:“十一皇子到。”他这几日常来慈宁宫看书,皇步好几本特好的都在母后这,慈宁宫这儿虽冷清,却意外地有人味,他喜欢。虽然心中疑惑为何自己觉得母后与皇叔一样使人心安。“给母后请安。”一侧眼望及余希颜。
“这是本宫弟弟,他比你还大上好几岁。”
“叫我子珝就好。”齐子珝有些怕余希颜沉着的那张脸,但还是拦着胆子说了。
“余希颜。”见阿姊待他温和,余希颜宽和了神情,还是显得严肃。
齐子珝寻了块蒲团,与他们一同围坐在矮案边。“听说林辞姐姐来了这,过往母妃说不要理她,她性
子偏傲,母后可受了委屈?”
“哪有人能让太后受委屈的。”棉雾骄傲。
齐子珝笑:“那便好,母后与希颜舅舅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