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间这才书了一册信送往了伯恩德府。
午前,早朝散了,归子卿刚好来访慈宁宫。一身朝服规整,墨袍边红,仪表堂堂,纵使蹙眉头,容颜俊秀仍是引宫女纷纷侧目。
“右相果真好样貌,慈宁宫的宫女们可不是轻易不顾值守的。”余若安瞧他周正,故意出言调笑。
耳根子通红,佳颜依旧板着。归子卿轻咳端坐,“皇上欲赏赐余将军,臣同左相一并上荐使之功过相抵,请太后责罚。”
“你又未犯错,为什么责罚?他也不是奖赏,有与没有都罢了。抵了过岂不好?”余若安亲烹煮起茶来。
“听闻娘娘罚了长信长子?”归子卿接过端来的茶盏。
“谁让他刚好撞上本宫了,那长信王主意留在国都内。”也不知是谁允他的胆气,余若安腹诽。
听及此,归子卿低头,品了茶。直言,“那他恐怕要失望了。”
待归子卿退去,闻公公附耳,“娘娘,余老夫人从李氏全拿了过去。说要留给国舅大人。”
“闻公公可知为何本宫到现在才去追究母亲嫁妆的事?”闻公公正要答,忽停住。壶中水已三沸,余若安将至火上烧过的茶饼放于铜壶内。
“此事不急。”左右余老夫人要嫁妆没用。闻公公答。
“如今为何本宫又使你去查?”余若安又问。
嫁妆内珍宝虽贵重,商铺私地待太后来说有与没有皆是无差,只是因尊夫人之故才变得不同。眼下余老夫人说了要给国舅大人,既如此,已应该无事。闻公公梳理着,突然想明:“娘娘是怕余老夫人以此为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