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江都宫吧。”齐胤有些明白为什么先皇会待楚桓那样好,周遭旁人如何大悲大欢,楚桓一直都是那副样子不会变。这
点倒是和太后相似,唯不同是太后总是清冷疏离,叫他安心继使她为太后,不多管他的闲事。纵使是敬着,也不会乱了分寸,若她便是他的生母,想来他也会少些烦忧。想着,没过一会儿就到了江都宫宫门前,齐胤免了裴公公的礼,进了里院。
江都宫内节省住度,到了夜里是不点灯的。这时皇上来,裴公公当即得将烛点上,瞧他一人忙上忙下,王公公也上去帮忙。偏殿温冉棠也看见了江都宫点起了灯,想起那局输掉的棋,唤了人来推他过去。谁料见皇上在,“参见皇上。”
“爱卿免礼,夜里来所为何事?”齐胤上前替过温冉棠的仆人帮忙推,仆人惊恐不安。
“先前输了一局棋,想今日难得江都宫里点了灯再赢回来。皇上呢?”温冉棠倒毫不在意,随齐胤推着。
“听闻楚桓王棋艺好,特来找他下棋。”齐胤答,点上烛光后,院里景象才显现出来,楚桓这休整算雅志。“你明日定要走吗?何不再将伤养一养。”
温冉棠笑了,爽朗不见阴郁。“太医说了无法治。臣以为做回原职,可使臣觉自己仍有用。同时还可边寻旁的名医高人,好叫心里有希翼些。”又道,“是臣拖延了回齐国的时日才会生此变故,皇上不必伤怀。”
“朕没有。”齐胤继续推着,扶温冉棠坐到蒲团上。王公公上前要帮忙遭推到一边,棋盘各两个蒲团相对,而齐胤特将其
中一个挪到边上再使温冉棠坐下。
“皇上先来的,臣也不会跟皇上争先啊。”温冉棠无奈,言辞间用语气表示不满。“楚桓王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