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安叹上一气,扯了个笑,“那便罢了,只是楚国明知那将军与齐国近来的过节,仍命他为使臣过来,不见任何诚意。使不怀疑往后究竟是否能守住盟约。”
“立下盟约前后必召之于天下,使世人尽知。纵使是楚国也会畏着些流言支撑个三年。”归子卿说出自己的想法,原本谁也没有指望楚国说五年便是五年。
江都宫内,
“羌淮我认得,羌老将军的孙子自幼得其祖上福荫,使枪弄剑不逊其父。传闻间已胜其祖父。”卫谅说得激动,大有想与之比试的念头。“好说也是使臣,齐国竟不召进来。”
齐胤抚琴,“楚国已没了诚心,做多了言语不一之事必然不会得人信任。”
“王爷就不见使臣?”卫谅问。
“楚国里的人大多我都不认识了。”见陌生人有何意义,楚桓觉自己对故土的怀念不深,甚至说得上淡漠。想起便是一地的血水,耳边仿若又听到年幼的
孩子啼哭的声音。
王公公领人一路进来,“楚桓王爷,这是楚国使臣来看您了。”
“你便是先太子?”羌淮打量的目光并不礼貌,实是在讶意,他原以为这个楚桓最起码和楚佑会相像一些,类如更加阴暗冰冷些。却不想是个迎面而笑的花架子。
见送人至,王公公往后退,“那奴才就不打扰两位叙旧了。”快步退出江都宫。
卫谅一见门合上,马上从屋檐上跳下来,挡在楚桓前边,“他是王爷,并非先太子。”
“文文弱弱,丝毫不像楚人。”羌淮点评,其身后的跟着的小吏干瞪眼,又不敢说些什么。
楚桓不恼,抬手示意他坐。“来齐国来得早,一住就再也没回去。自是不像的。”
“等不过多久楚国胜了,便可迎你回来了。”羌淮意识到自己是有些无礼,揉了揉鼻子,说的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