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扬直了脖子就能算做仙鹤吗?”顺嫔跟着她走,听不得这话。同身为空有门面的小姐,凭什么陆裕就能活得这般自在。
余若玥看向顺嫔拿的那枝白玉兰露出厌恶,“这花香味太甚。”
“有吗?”顺嫔顺手丢了,“之后待我同裕嫔闲谈扩论时,还忘妹妹能在旁多说些有意思的话来。”
“自然。”闻不见那味道,余若玥觉得好受多了,抿嘴浅笑。忽停住,又绽开来,“呦,那不是宁贵人吗?”
宁贵人娇艳春蓝偏灰的颜色也能使她穿出夺目的样子,她揽
着小竹筐子,里头是各式各样的花。得了唤她名字的声音不得不走过来,欠身行礼。“给顺嫔请安。”
看她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余若玥都险些忘了她同自己是一个位分上的。她身为丞相之女,生母家世亦可,可恨是庶出,不然宁贵人哪里配。“宁贵人穿这衣裳真好看,不过我更觉苍绿更适合你。”
苍绿且暗淡一般使做官人家男子衣裳,还有就是宅院里头杂役妈妈常穿的。
顺嫔笑,“兰妹妹说的确是,往后宁贵人就这么穿吧。”她说的和婉。
“顺嫔娘娘这衣裳是皇上赏的,难道也要因不是苍绿的颜色不使得穿吗?”宁贵人身侧的小宫女名唤芳若的气不过,当即跪下质问。
宁贵人神色慌张,急忙看向顺嫔眼色,脑子转得极快去想话为芳若开脱。但顺嫔早她一步,不怒单是冷声,“我几时这样说过?不过是觉得合适罢了。可没有强求,倒是你一贱婢,竟敢同我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