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喜尴尬一笑,眼神瞥向素雪挤眉弄眼,不想素雪却别开了头去只装不见,只得又转头去示意半阙。
“小姐,不如让素雪陪您先回去,奴婢在这守着?保证一定将皇上请到!”
“不用了,我自己在这等。”时歌绕过桂喜
踏上汉白玉石阶,立在临渊殿门前,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扇紧闭的朱红雕花大门。
在众人眼中,比起沈家的沈郡主如今的沈皇后,和宫中那位以刁蛮任性闻名的妙仪公主,时歌这个将军府的嫡女不管是在做郡主的时候还是现下成了公主,性格脾气都比前两位好的多了。像今日这样执拗甚是少见,桂喜公公也是心生疑惑。
小声问道:“令仪公主这是——”
“妙仪公主罚了荆侍卫和蕊心。”半阙道。
桂喜公公毕竟是在御前伺候的人,听半阙这么一说当下也就知晓了原由,紧忙跟上前去:“公主哟,若是为了荆侍卫和那个小宫女,奴才劝您还是不要开这个口为好啊。”
时歌抿了抿唇,不语。
倒是半阙不明就里的问道:“为什么啊?”
“哎呀,皇上平日里多疼爱妙仪公主啊,那个小宫女且不说,就荆侍卫可是入了诏狱了,那地方要进去了必是皇上默许的。”桂喜公公瞧了眼四周,
压低了声调:“这妙仪公主前段时间心情郁结,可是生了皇上好大的气。这几日什么奇珍异宝绫罗绸缎的,那是流水一般的送去了凤灵宫。如今不过是罚了两个下人,皇上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说白了也就是由着公主出气。”
“这心照不宣的事公主您再求皇上放人,这…这…这不合适啊。”
果然在诏狱!
时歌又怎会不知道这不合适,她就是太明白了,才会如此焦急!
宫中尽是些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人,正因为他们是萧灵均下令罚的,那些人为了讨好萧灵均,更是不会手下留情,只怕还会更加处处刁难,滥用私刑!如若今时今日连她都不救,那整个宫中又有谁会去救?又有谁敢去救?
一直以来荆溟和蕊心都帮了她许多,她早已将他们视为自己的人,如今因为萧灵均误会了她才致使他们被迁怒受罚。
这要是放在以前,时歌或许也不会为了两个下人就冒着惹恼萧正则的后果去求情,但死过一次后的她却没办法做到对生命如此漠视。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说服皇兄将人给放了。
一旁的桂喜见劝说无用,也只好长叹一声,摇着头随她去了。
眼见着日近中午,临渊殿前的屋檐儿就快遮不住那日头了,可殿门却还依旧紧闭着没有丝毫要开的迹象。
时歌的额前已经沁出了细小的汗珠,素雪掏出锦帕细细地替她擦着:“小姐,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您还有伤在身,还是让奴婢在这里等吧。”
“无碍,再等等。”闭了闭眼,时歌深提了一口气继续等着。
也不过就眨眼的功夫,日头都还高高挂着,却忽然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那宫苑中青石板铺成的地早就被烈日炙烤的烫人,现下细小的雨滴落在地上,瞬间就被蒸发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