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字眼,让他不得不在意。
按照时歌的话,长安三十一年她去和亲,却因此而被害,加上刚刚她提的那个噩梦,想必时歌定是与南疆结的姻亲,之后便是西凉与南疆的战乱,最终却以西凉战败亡国而结束。
“公主为何和亲?被何人所害?”
没想到荆溟话锋转的如此之快,时歌虽不解,却也认真回想了一下,道:“和亲自然是为了缔结两国之好,至于何人害我…那些人皆蒙了面,我也不知。”
再说了,就她之前那样的性子,得罪人难道不是常事?想要杀她的人千千万万,都因为有荆溟在而未能得手,她去南疆时荆溟却没有跟随左右,自然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一想到此处,时歌便觉得心中委屈不自在,看向荆溟的目光中又多了两分幽怨。
“当初因为有你护着,明刀暗箭的也都不会伤到我,但和亲那日你并未跟随…”尽管时歌敛了眼眸,可眼底一瞬的落寞却还是被荆溟察觉了。
原来,时歌每每看他时那样复杂难明的眼神,却都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他?那她对他的感情呢?也只是对另一个他的延续?
一直以来的疑惑被解开,心中却好似被一块巨石镇压,沉重的让他喘不过气。
然而盯着脚下的时歌还没有注意到荆溟的不对劲,只见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陡然抬起头来傲然道:“规矩都是人定的,当初也说外臣子女不得进入蒙学馆,我还不是一样进了。我想留你在身边,就一定能留!你便只管告诉我,你想是不想,留是不留?!”
荆溟看着这样的时歌,有说不出的震动。
这便是她的性子,这般自信张扬的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若不是已知道了她如此坚定的心意或许并非是为了他,那他此刻定会妥协在她这灼灼的目光之中罢。
迎着时歌的目光,荆溟眼神幽暗:“公主为何要留属下?”
“你本就是我的啊。”时歌脱口而出。
时歌只道她亦是萧灵均,荆溟便是留在她身边也并无不妥,何况如今她是喜欢荆溟的,势在必得有什么错?
荆溟了解萧灵均,此刻便也能将时歌的心思猜出七八分。强压下心中的苦涩,荆溟重拾一副淡然的神色缓缓道:“你是你,她是她。便是知道了所有,属下亦觉得
不同。”
“你…什么意思?”荆溟突然冷下来的态度让时歌很是摸不着头脑。
荆溟却在此时移了目光不再看她:“属下一直护着的,一直跟随的,都只有妙仪公主一人,而她如今身在宫中。”
若是有的选择,他又怎会不想留在时歌身边,特别是当他知道时歌亦是对他有意时,这样的想法便愈加浓烈。只是他没想时歌的喜欢,却不是对他的。
她口中那个一直护着她,免她明枪暗箭的人,那个真正与她有过往的人——并不是他。
“属下…也并非公主心中的那个荆溟。”
就算前一句时歌不明其意,待听到这一句时,饶是再迟钝也都明白了。
他这是…在拒绝她么?
…
后面几日,一切好像都没什么变化,时歌该吃吃该睡睡,一改往日虚弱的样子,一连好几日都缠着时楚陪她四处去玩,每日清早便出府,不到日落绝不回来,让前不久还在担心时歌身子没有恢复好的时楚,到现在连遇见云华院里洒扫院子的下人们都避之不及的地步,可见是被
时歌“祸害”的不轻。
“表哥今日又逃了?”搅着午膳端上来的鱼片粥,时歌问道。
可不是么,已经一连三日下了朝都不着家了,除了躲时歌还能是什么原因。半阙和蕊心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埋头不停地为时歌布着菜。
几口下肚,时歌将筷子一搁:“没关系,我自个儿出去也是一样。”起身擦了擦嘴便要走。
刚绕过桌子,半阙和蕊心就都围了上来:“公主!公主的伤才刚好,还是不要日日出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