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窑厂不卖色料,再说了,你一个小丫头,买这玩意儿干什么?要说作画吧,这个色料可不同于普通的颜料,做出来的画可不一定好看。”听了姜沐然的来意,窑厂的管事颇为为难,可面对一个笑容甜美得就像一个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又说不出什么更狠心的话来。
姜沐然谄媚的笑着,“管事大叔,你就让我看看嘛,不瞒大叔,我爹爹以前也是做陶瓷的,我从小就在窑厂的边玩着泥巴长大的,对窑厂可有感情了。”
管事的犹豫,“可是…”
姜沐然见状,可怜兮兮的垂下眸子,长睫的挂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大叔,不瞒您说,我爹爹已经去世了,我跟着娘亲流浪至此,每每想念爹爹时,就想进窑厂看一看…”
管事禁不住央求,终于心软了,道,“唉,小姑娘,老夫我就带你去看一看,参观参观吧,不过可得说好,窑厂里头可脏得很,烧窑的地方又热又闷,你这
细皮嫩肉的,可不能叫苦啊!”
姜沐然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点头如捣蒜,“嗯!大叔你放心吧!”
就这样,姜沐然成功进入了窑厂内部,对于其他工艺流程,姜沐然都是一笔带过,随便问问,不过对瓷泥和色料,她打听的可就多了。
打听完之后,姜沐然发现,他们的瓷泥,都是专门从他城运过来的,品质其实一般,相比之下,还是白云山的瓷石和瓷土比较合意。
不过,色料,因为如果直接采购人家粉碎好的色料,成本实在过高,所以为了节约成本,他们一般都是购置制作色料的原料,比如矾土,高岭土,白矾等,回来后自行混合煅烧再研磨使用。
姜沐然看了他们制成的色料,纯度和细度虽然在这个年代来说已经算是中等偏上,但是要想达到她的要求,还差老大一截。
“大叔,能不能卖我一点矾土,高岭土还有白矾啊?”姜沐然捧着手里仅剩的半两银子,哀求道,笑得
颇为谄媚,没办法,这钱不够,只能用感情来凑了。
管事的一怔,不解的问,“你这姑娘,要这东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