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姜胤哲正色问道,“你可是太守府后院柴房的来叔,来贵?”
“回大人,小的正是来贵!”来贵嗓门儿大,再加上大义凛然,这一吼,顿时把所有侍卫师爷的瞌睡虫都给吓跑了一半,浑身一个激灵,顿时站得笔直。
姜胤哲脸一板,猛地一拍惊堂木,怒声吓唬起来贵,“放肆!这么一大早,你不去上山砍柴,不在柴房睡觉,瞎击什么鼓?不知道这鼓是做什么用的吗?还有没有点规矩?”
他想,不管的这来贵为何击鼓,他都要趁着现在还没什么百姓来围观,赶紧将他吓退了,否则传出去,他姜胤哲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哪知,来贵不但没被吓退,还跪着向前挪了几步,急声喊冤,“启禀太守大人,小的有冤情要诉!”
姜胤哲一怔,抬眸看看大门口悄悄探头看热闹的两个路人,只得压下怒气,软了软语气说道,“你且说
说看,是什么样的冤情要一大早来诉?”
“大人!草民的好兄弟王培安,十四年前死于非命,小的是在为他喊冤!”来贵跪直身体,粗声粗气的禀道。
姜胤哲眉宇一拢,王培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十四年前就死了?你为何时隔十四年才来喊冤?”见此时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姜胤哲并没做多想,只得顺着他继续审问。
“因为,小的也是近日才得知真相的,此前,凶手一直误导小的,说王培安受伤回老家养伤了!可其实,早就被凶手残害了!”说到这里,来贵耿直憨厚的脸上怒意难消。
姜胤哲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哦?看来你是知道凶手是谁了?那你说说,你要告的凶手,是谁?”
哪成想,来贵并没有直面回答问题,而是开口反问道,“敢问大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在大人这儿是否行得通?”
姜胤哲一愣,难道来贵要告的凶手,姓黎?
“当然,此乃千古规矩,容不得任何人破坏,否则岂不是天下大乱?身为官者,还拿什么服众?”要说大道理,姜胤哲自问最拿手,挺直了腰板儿便侃侃而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