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
姜太守被女儿的神情吓到,更被她的话雷倒,怔在屋中央,嘴唇哆嗦,半晌没能接上话。
姜沐然侧眸,仰睨弟弟惊愕的双眼,蓦然放柔了眼神和嗓音,“昶文,你是不是也觉得姐姐是反应过激了?”
姜昶文笑着摇摇头,用只有两个人才懂的手语,道,“姐姐这么做一定有姐姐的道理。”
说完,深深的看一眼灵床上的外祖,继续手语道,“姐姐,你认为外祖会是被谁谋害的呢?难道…”
比划到这儿,姜昶文温柔的双眸霍的撑大,“难道姐姐认为是二姐…”
提到姜心慈,姜沐然呡了呡绯唇,平静的双眸重现阴鸷,随即点头承认了自己的猜测。
而且她有理由相信,这不是胡乱猜测。
姜昶文不由后退一步,手上的动作慌乱且无助,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怎么…怎么会…”
这时,姜太守终于回过味来,他瞪着姜沐然,瞠目
结舌,好似不认识她一样。
“你…你…连自己的同胞姐妹都怀疑,简直是无可救药!”
姜沐然挑了挑眉,讽刺的勾唇,冷冷的嗤笑,“嘁!也就是你把人家当亲生女儿。”
姜太守没听清楚,蹙眉,“你说什么?”
姜沐然也没打算给他听见,转过话头道,“没什么!女儿的诉求的呢,反正已经跟您说过了,明日我等您到巳时中,过时…女儿也就只能走正常的报官程序了!”
说完,转过身去不再理会父亲的怒目瞪视,伸出颤抖的手指,轻抚起外祖枯瘦的脸庞,这张被她无数次调侃为鹤发童颜的脸,以极快的速度凹陷下去,再也没了一点点的弹性,这幅曾经被有趣的灵魂填充得鼓鼓的身躯,如今成为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她多想再多留他一些时间,哪怕是一分一秒。
可是一切都晚了!
满面温柔,满目热泪,满心悲愤。
此时此刻,她每一寸肌肤都在灼痛,每一个毛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