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外祖他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去害他！昂？你说你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啊！为什么！”

姜沐然失去了理智，越来越失控的嘶吼声冲破了屋顶，冲破了东方的鱼肚白，惨白的光线投射在她脸上，在姜心慈的眼中，此时的她，就像一只青面獠牙双眼猩红的吸血鬼，仿佛下一刻就要撕咬过来。

姜心慈无法也不敢为自己辩解，只能断断续续的从颤抖的双唇间吞吐几个字，“没…没…不…不是…唔…唔…”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能死！不能死在她手上！

“没？你没？那你为什么要去书院，为什么对外祖施苦肉计害他性命！”

她有什么证据？为什么这般言辞凿凿？

姜心慈来回摇头，涕泪横飞，整个人完全喘不过气来，她又慌又乱，不断的扒拉着，可她的力气，怎能比得上姜沐然？

濒临死亡的惊恐，没法儿呼吸的恐惧让她几乎没

法儿思考，想的只能是承认或不承认。

不承认？会死！

承认？会死得更难看！

她不能死，不想死！

可现在，不管是承认否认，她都俨然有种，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感觉！

“因…因为…我…恨…恨…”

姜沐然手上松了松，给她留了一点呼吸的空间，咬紧牙关等她说完，她倒要听听她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非要对外祖下此毒手！

“恨？”

姜心慈勾起嘴角，点了点头，“恨…”

她想说恨你，可是，你字尚未脱口，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