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好吧,能让你这么开心,豁出去也值得!
“笑的是风,笑的是月,你曾说你像东风,我像西月,可为何,东风一吹过,西月有圆缺…”
姜沐然摸摸手臂,生生打了好几个个激灵,她两眼发直,口中喃喃,“妈呀妈呀吗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嗓音这也太哀怨了,黎彧泽,你这花云戏文的唱腔,到底跟谁学的啊?天才啊天才…”
跟谁学的?
咳咳,他曾经为了查一个案子,乔装混入戏班子,唱了三个月的青衣戏!
这个秘密,他发誓,他到死都会保守住,绝不要再提起!
一场时而哀怨时而甜蜜时而悠扬时而绵长的花云戏《西月殇》过后,姜沐然已经笑到嘴巴酸肚子痛。紧接着,来不及换装的黎彧泽又给她变戏法儿似的变出几条已经处理腌制好的稻花鱼来,扬唇道,“听说现在这个季节,稻花鱼最为肥美,我们来烤鱼吃怎么样
?”
说着,坐到火堆旁,就着噼里啪啦的柴火麻利的翻转手中的竹棍。透过袅袅烟火,凝视如雕如刻的脸庞,姜沐然笑着笑着,眸子就湿了,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抬手随意的抹一把脸,凑上前去,迷妹般的捧着小脸儿,两眼放光,“好香呀!臭流氓,跟着你真是既不缺乐子又不缺肉吃诶!你怎么这么能干呀!”
“那是,十八般武艺,为夫可是样样不缺。”黎彧泽也不谦虚的接下了她的崇拜,然后连皮带肉撕下一块肉,吹了吹,送到姜沐然的嘴边,“来,尝尝!”
姜沐然含住焦香的鱼肉,“嗯!好吃!”
香气扑鼻的香辣烤鱼,让久未好好用餐的她,终于胃口大开。
吃饱喝足,姜沐然低头闻了闻身上的烟熏火燎味儿,不由蹙眉笑了,这段时间,整个人都是紧绷的状态,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尤其是今天,她几乎被仇恨和痛苦紧紧的缠绕住了,差点窒息。幸而有黎彧泽拉她一把,她才不至于掉入深渊。
“味道不太好吧?走,我带你去清洗一下。”处理
完残羹,黎彧泽温柔的拥她入怀。
她以为他会带她到外面的一处浅溪简单的清理,没想到,他抱着她绕过了小半个山,来到了上游的潭水边。
“这潭水是白云山溪流的源头,水温合适又干净。”黎彧泽从背囊里取出干净的衣衫,放在潭水边的大石头上,抬起幽亮的眸子,薄唇一扬,“不如一起泡个澡?”
姜沐然挑眉,送给他一个白眼,“臭流氓,那岂不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