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沈芪贞一行便回到了霍家。
唐芸见沈芪贞按时回来,还带了几样乡间的自制小菜孝敬她,唐芸十分开心,闲话一顿,便让沈芪贞回屋里,歇着。
沈芪贞在屋里闷了一日,手里拿个珍珠胸针,一直不曾离手。
“咚咚咚!”门响了,沈芪贞起身开门,却见霍天麟立在门外。
“有事么?”
霍天麟瞥了一眼沈芪贞,冷道,“今日是白洁头七,你去上柱香吧。”
发现霍天麟瞧自己,沈芪贞摸了摸额发,有些凌乱。
“我收拾一下,就去。”
霍天麟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挺拔的背影,十分冷漠。
沈芪贞将手里握着的胸针放好,梳好了头,换了一身更加素净的衣服,便来到灵堂。
按照规矩,新丧,都需要在家中正堂,供奉牌位七天七夜,过了头七,牌位就可以入祠堂受香火,这叫归位了。
“其他人呢?”沈芪贞发现,灵堂里,除了霍天麟,便没别人了。
“娘带着明玉去爷爷那里了,免得,她想亲娘,哭起来,
让人闹心。”霍天麟走到沈芪贞跟前,递过一炷香,“她们都拜过了,你上香吧,上完了,就要归位,不要磨叽,错过了吉时。”
沈芪贞从他手里接过香,指尖不经意相触,划过他的手背。
霍天麟的手背,还是那么凉,和上次一样。
沈芪贞拜了拜,灵堂中间,白洁微笑的遗像摆在那里,望着沈芪贞,又似乎不是。
沈芪贞插好了香,望向一边立着的霍天麟。
玉树临风,书里的词,用来形容他,一点不为过。
可是,沈芪贞觉得,即便他站在眼前,挂着自己丈夫的名,却离自己那么远,远得好像和自己是两个世界的人。
霍天麟凝着白洁的遗像,眼神悠远,眸光黯淡,似乎在想什么。
沈芪贞轻叹,转过身,就要离去。
“你昨天,是不是去见什么人了?”
忽然,霍天麟开了口,沈芪贞僵在那里。
难道是连翘说了什么?可是如果是连翘说了什么,那么第一个知道的,恐怕是唐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