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禽兽不如?”宫墨寒眼尾一扬:“我这个禽兽不如可是救了你弟弟的命,既然我禽兽不如,干脆别救你弟弟了。”
宫墨寒作势就要打电话,顾晚连忙去拦。宫墨寒脸色很臭地看着顾晚:“我禽兽不如?嗯?”
那个上扬的尾音充斥着他的不满。本来这女人
的味道他还没尝够就被推开,熬了这么大一晚上照顾她,这女人竟然张口就是“禽兽不如”。
顾晚却又开始神情恍惚了,她没有理宫墨寒那句话,而是出神了几秒,突然抓住了宫墨寒的袖子。
“宫墨寒,带我去看我弟弟吧,我…很担心他。”
顾晚眉毛耷拉下来,大眼睛中满是乞求。
这次和顾晚装的任何一次可怜都不一样。她是真的担心她的弟弟快疯了,才会这样祈求宫墨寒。宫墨寒一时默然。
什么时候,他宫墨寒也是这样想要见一个人呢?
心口一阵刺痛,宫墨寒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还能再见到吗?我和你?
被顾晚拉扯着袖子回了神,此时顾晚的眼中除了焦急,还带了一点关心:“宫墨寒?你怎么了?”
宫墨寒一时着迷于顾晚眼中这一点关心,他凑近顾晚的脸,想要更真切地看到这双眸子。
可是顾晚下意识地微微往后一躲,令宫墨寒陡然停了下来。
他僵了一会儿,默默地把顾晚扶下了床。
“走吧,去见你弟弟。”
临出门的时候宫墨寒给顾晚披了一件衣服外套,黑色休闲款,他常穿的款式。顾晚受宠若惊,把手
放到宫墨寒额头上试温:“宫墨寒?你是不是傻了?”
宫墨寒罕见地没有和她斗嘴,只是说:“蠢女人,你都不知道自己发着低烧?”
此时正是凌晨三四点。宫墨寒的宅子离市区偏远,风里都是一股潮潮冷冷的气息,吹了一小阵风顾晚还真有点冷,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宫墨寒让她在门口等他,他去开车。顾晚等在门口裹着宫墨寒的外套有些恍惚。
她都不知道自己发烧了。这几个小时,都是宫墨寒在照顾她。宫墨寒堂堂宫家总裁,竟然这么会照顾人的吗?
是不是曾经也有谁是被他捧在心尖上,希望那人不染纤尘,才会抛下总裁的骄傲去照顾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