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上的事情,无外乎因果。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年羹尧是征战平乱的一把好手,有的是他为王爷为大清效力的时候。”再往后的话,静徽不愿意明说,但心里无比的清楚。王爷是什么样的性子,没有人比她这个做福晋的看得更透了。他都绝不会允许有功高震主,权倾朝野的臣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在这王府里生活,就如同在那药罐子里熬着一般。除了苦,还是苦。这原本就是女人被岁月煎熬的滋味,不管有没有年侧福晋这味药,汤汁的滋味也不会好多少。”静徽淡淡的扫了映蓉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只看能不能熬出来也就是了。”
“奴婢明白了。”映蓉虽然不甘心,但也无计可施。连福晋都不能轻易的对年侧福晋做什么,更何况是她呢。
“我知道你恨她,但恨也没有用。”静徽终于放
下了手里的茶盏。“你妹妹的事情,若不是年侧福晋做主,也不至于落得如斯地步。可惜在不能撼动对方之前,蛰伏、隐忍都是必要的护身法。总得先保全了自己才是。”
提及妹妹,映蓉眼里的泪便是怎么也藏不住。这么多年了,她终究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奴婢明白了,谢福晋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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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年倾欢远远就听见宋代柔的声音,就着乐琴的手匆匆而来。“怎么一大早便这样热闹?”
“呦,妹妹,你怎么自己先过来了。不是说好了,等我安排妥当了一切,再着人请你过来!”宋代柔赶紧去扶她。“有身子的人,心还这样急。不怕肚里的娃娃笑话你这个当额娘的贪玩?”
“姐姐最爱取笑我。”年倾欢笑弯了眉眼。“好不容易才能出府走一走,怎么能不心急呢。何况还是与姐姐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必然热闹有趣。”压低了声音,附耳对宋氏笑说。她是真的特别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你呀。”宋代柔轻轻的点了点她的眉心:“端庄起来,可是我们这府里最有身段的美人了。偏偏贪玩起来,又是这府里最纯真的少女样。难怪王爷疼你。妹妹你啊,有一颗七窍玲珑的心。怎么能叫王爷不倾心呢!”
心莫名的疼了起来,没有征兆的揪紧。年倾欢好不容易维系住脸上的笑容,忍着痛楚问:“可是快要准备好了?”
“我办事,你放心。该准备的都准备妥了。昨个儿,我就已经派人先去西山那里打点着了。漫说是祈福求平安的东西备好了,就连晌午的斋菜也都备好了。管保叫妹妹吃着舒心。”宋代柔笑的甜腻,目光也是柔和:“好了妹妹,你赶紧去用点早膳吧,等下要赶路,胃里空落落的颠簸了难受。”
“好。”年倾欢总算是安下心来,只要能出府,别的什么都好说了。
“糕点都备下了么?”转过身来,年倾欢就赶紧问乐琴。这些年,宋氏对她一直不错,即便是自己要逃走,也不能白白连累了她。这么想,年倾欢就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