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这一层,李怀萍的脚步不禁加快了些:“走吧,反正早晚也要面对,何必在这里拖延。”
“是。”冷玉也就不再多话,扶着齐妃赶紧往景仁宫去。
静徽知道齐妃会来,已经等候多时了。只是当人走进殿来的时候,她还是一瞬间的错觉,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很陌生,似乎根本就从不曾了解。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李怀萍的脸色不好,动作也比之从前略微欠缺。
“贵妃献计,以催吐之法鉴别谁的栗子糕没有自己吃下。倒是难为你跟着遭罪了。”静徽看她一眼,便吩咐映蓉看座。
待到齐妃落座,内殿侍奉的宫人便尽数退了下去。
“臣妾自知今日之事乃是臣妾未曾安排妥当之过,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若说你没有安排妥当,连皇上下了如此大决心都未曾找出不妥,倒也不算不妥当。”静徽的话,听不出是讥讽还是赞许,总之冰凉凉的,叫人后脊梁冷嗖嗖的不舒坦。“到底是下了一番苦心去做,只是本宫不明白,齐妃你这样的苦心孤诣,是要做什么?”
李怀萍闻言,赶紧起身跪下,愧疚道:“事先未曾禀明娘娘,乃是臣妾没有万全的把握,生怕再出乱子牵累娘娘您,故而想着一人所为,一力承担,还望娘娘恕罪。”稍微一顿,她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才继续道:“娘您有所不知,骆氏虽则一直被囚禁在钟翠宫不得与皇上相见,但
她实际并不蠢,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
如今靠拢年贵妃,乃是她存心要复仇了。臣妾瞧着,这段日子,年贵妃也是太过得意。就想着让她身边的人生出乱子,看她如何收场。谁成想,皇上竟然宽恕了英答应,四阿哥中毒这样大的事情都不了了之了,臣妾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未能为皇后分忧不说,还给娘娘添了许多烦恼,当真是臣妾蠢钝之过,望娘娘恕罪。”
静徽听了她的解释,少不得鼓掌三下:“好好好!真是好哇!本宫与齐妃相处了二十多载,近乎三十年,竟然不知齐妃你这般的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