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倾欢大概猜到,可能是骆氏那里有所行动了。“让胡来喜准备好肩舆,替本宫更衣。”
“是。”乐瑶托起年贵妃的手,往内寝而去。
乐琴跟在后面很不自在,从前这些事情都是她做,没想到就因为自己一时的鲁莽,年贵妃便要乐瑶顶替自己伺候在侧。这滋味,当真是叫她心酸的厉害。“娘娘…”
“哦。”年倾欢听见身后的乐琴低呼一声,便旋身道:“你身子不爽,早点回房歇着,这几日不用跟着伺候。”
乐瑶几乎是下意识的回过头,冲着乐琴凉凉一笑,随后才扶着年贵妃离开。
而乐琴眼里,乐瑶那笑容长久的停留在眼前,恨得她掉下泪来。
到底是深秋了,从翊坤宫到景仁宫的路上,年倾欢看见宫道上许多纷乱的枯叶,心也禁不住跟着悲凉起来。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再好的嫩芽,再漂亮的花朵,也终究难以抵挡霜意的侵袭,何况是这宫里的女子呢!哪一个又不是血肉之躯了?
“年贵妃来的正好。”静徽瞧着她进来,脸色微微明亮了一些。“本宫正好有件事情不明白,要你来瞧瞧。你
也知道,本宫长久病着,不理会后宫的事务,骤然听见有什么不好,总觉得力不从心,不知道该如何料理了。而你长久的帮着本宫处理这些事,必然心中有数…”
汪泉端着一个黄杨木的托盘,托盘里许多玉珠子散落着,轻微的滚动。
“这是…”年倾欢不解,看一眼那些珠子,心里奇怪。
“英答应,你说。”静徽自己不向年贵妃解释,她也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骆宛晴听了皇后发话,赶忙福身道:“臣妾方才想年贵妃娘娘请安,便是带着这一串玉珠链的,娘娘可还记得?”
年倾欢仔细看一眼,似乎是这条,便略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