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啊,她不是乖乖的留在长春宫里安胎呢么!”静徽知道安笑然是有野心的,但正因为她有贪欲,驾驭起来才容易。否则一个真心喜欢皇上的女人,又能被皇上喜欢,那就不容易操控了,比如年贵妃便是。“她现在怀着身孕,难免矫情些,只要不弄出乱子来,也由着她去吧。”
眉头一紧,映蓉有些不自然:“娘娘,奴婢所指,并非安常在。”
“哦?”静徽来了精神,许是这几日内务府不断的有事情来烦自己,另一方面还要竭尽全力的维护自己慈母的形象,好好抚育福宜,让静徽有些分身乏术。“莫不是本
宫忽略了什么,你知道的,说便是。”
稍微停顿,映蓉理顺了自己的思路,才道:“这几日,皇上鲜少来后宫是不假。可有个人总往养心殿去。早晨送什么参茶参汤,午后送什么清凉瓜果,晚膳又熬了清粥端过去。一日三回的,这心思也未免太灵巧了。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孕,皇上不会不见她么!”
静徽回过味儿来:“你是说汪答应?”
“正是。”映蓉撇了撇嘴:“那汪答应,侍寝也不过就是两三回。两三回就怀了皇上的孩子,这也罢了。才怀孕几日,就殷勤成了这个样子。奴婢真担心她若是能诞下皇嗣,来日指不定怎么耀武扬威呢。”
“汪答应涉世未深,未必能成大器。何况这宫里头,不满她有孕的人太多。如今她越是招摇,就越是容易惹火烧身,倒是你太介意了。”静徽反而没有动汪答应的意思。
映蓉颇有些惊讶:“娘娘,您莫非默许她真的生下皇嗣…这未免…汪答应到底年轻啊。就算暂时不能笼络圣心,假以时日,她未必就不能成气候。到时候在铲除,只怕太费力气。奴婢总觉得这种事情应当尽早斩草除根才好。”
“眼下的局势,正因为有这个汪答应在,才好控制。
安氏与汪氏同时有孕,宫里那些不安分女子的目光,才会游离在二人身上。”静徽迈过了内室的门槛儿,捋顺了自己腰间的玉佩璎珞,才走到软榻边坐下:“有她顶着风,安氏也能好过些。总归这个安氏还不是完全的蠢笨,有那么一股子小聪明,她必然懂得如何保全自己。”
映蓉知道自己今天的话有些多了,可不说出来,心里总是不踏实。“娘娘,奴婢是觉着,安常在乃是齐妃的表妹,若是这姐妹二人同心同德,说不定真的能指着安常在肚子里的皇嗣为祸呢。若是再出个贵妃那样的,这后宫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把持不准的,不如早点推出去为好。”
“你倒是心急了。一会儿要本宫提防汪氏,一会儿又要本宫铲除安氏。”静徽不懂映蓉今儿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或者看到了什么,没有对本宫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