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依足了礼数,李怀萍给皇后行了大礼。“许久未曾侍奉在皇后娘娘身侧,乃
是臣妾的过失,请娘娘恕罪。”
静徽不动声色的瞟她一眼,随即端起了茶盏轻轻的拨弄盖子:“恕罪也轮不到本宫,皇上不是已经恩准你可以外出么!也就是说,先前你的种种过失,皇上已然既往不咎,既然如此,本宫又岂会为难你。何况禁足之时,本宫也待你不薄,你的吃穿用度,哪怕是月例银子,本宫都不曾亏待你分毫,如今要本宫恕罪,齐妃未免太见外了。还是你觉得,一切皆因本宫心中有不满,才会如此待你?”
早就知道,皇后不会那么痛快的承认整件事始末。李怀萍也没想着能从她口中问出什么缘由。当然,问不问也就是一回事儿,左右逃不出“悍妒”二字。
“皇后娘娘非但待臣妾极好,也待安贵人极好。臣妾姐妹,能得到皇后娘娘如此的厚爱,实属福分。只是臣妾不曾尽心为娘娘扫清障碍,是臣妾无能。故而请皇后娘娘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饶了臣妾。”李怀萍违心的说着讨好皇后的话,她知道皇后不会信,可必得说了才行。
“哦?”静徽微微一笑,就要将手里的茶盏搁在几上。哪知道手一划,茶盏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滚热的茶水四溅不说,瓷碎也是到处乱飞。“你瞧瞧啊,本宫是真的老了,没有用了。连个茶盏都放不稳了。”
映蓉快步走上前来,俯下身子要去捡。
“诶,你出去,别打扰本宫与齐妃说话。”静徽不悦道:“这样的事情,自然有旁人来做,且轮不到你插手。沏好新茶,等本宫传唤。”
自然是会意,映蓉颔首退下。
李怀萍知道,这是皇后在给自己难堪,连忙俯下身子去捡了茶盏的碎片。“皇后娘娘说的正是这个理儿。什么样的人,该做什么样的事儿,臣妾一直心里有数,并不敢有半分的僭越或觊觎。这些年来,臣妾虽然一直侍奉在皇后娘娘身侧,可毕竟汲深绠短,力有不逮。多亏娘娘一直不齐,臣妾才能有今日。”
李怀萍一壁说话,一壁去拾皇后脚边的一块碎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