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灵心匆匆进来,脸色隐隐不悦。“景仁宫来人,请您去皇后娘娘宫里一趟。”
那芮示意她近前来替自己更衣:“是福不是祸,总归这宫里头什么都是有定数的。”
不多时,那芮抵达了景仁宫,令她意想不到的则是,年贵妃也在这里。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那芮小心翼翼的向皇后行了礼,眼尾瞥见年倾欢一脸沉静,心里隐隐不自然:“贵妃娘娘金安。”
因着是在景仁宫,年倾欢并不搭腔。今儿皇后让自己留下,又刻意传召那芮,想必是要做一场好戏。既然有戏,她只管看着也就是了。
“昨晚上,皇上翻了你的牌子。”静徽柔和的笑着,语调也是暖的。“本宫看了彤史,发觉你久不侍寝,好容易才有的这一回,少不得叮嘱你两句。”
“是。”那芮垂下眼睑,只做聆听状。
看她今日的模样,静徽微微一笑:“昔日,你侍
奉在贵妃身侧,也是伶俐的丫头。怎么这段日子,越发见你温和恭顺,倒不见昔日的活泼了。”
“臣妾不敢忘了自己的身份。”那芮弄不清皇后到底想说什么,一整颗心都紧紧的揪着,不能放松。
“既然提及身份,那很好。说明你还是懂得进退的。”静徽微微拧眉,示意映梦将东西呈上来。“你的女红做的极好,所绣花草形态各异,栩栩如生。这些绢子、肚兜也均是出自你的针法,本宫没瞧错吧?”
那芮微微愕然,脸上讪讪的有些挂不住。“皇后娘娘恕罪,臣妾也是么有办法才会如此。”
“哼。”静徽冷笑一声,眸子里的流光微微转冷:“本宫知道,许多宫里的日子不好过,宫女儿就会自己动手做些什么活计,再让奴才偷偷送出宫去,换些钱贴补。只是没想到,那常在竟然也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连带着降低你自己的身份。不错,你是从奴才堆里爬出来,爬上枝头的,但不管怎样,你如今已经是正经的小主了。”
眼尾的余光锋利的划过年贵妃的脸庞,静徽住了
口,静默不语。似乎是擎等着贵妃开口,瞧瞧她要怎么收拾这样的残局。
年倾欢知道,皇后揪住这么小的一件事发难,必然不光是为了刁难那芮。那芮无论是否侍寝,无论得不得皇上的喜爱,都将因为曾经是自己身边的人而遭罪,这是注定无法改变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