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师。”静徽不动怒色,平静道:“这么多年,本宫又何尝不是以贵妃为师,从你身上学到许多本事。”
年倾欢微微一笑:“臣妾还是想先去瞧一瞧怜嫔,其余的事情,一句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候说。”
“好,你去吧!”静徽端起了热茶,慢慢的呷了一口,却已经不再去看年贵妃了。好戏这才刚刚开始,着什么急呢!
年倾欢才走进去,就瞧见怜嫔端身正坐在床上,双脚自然垂下搁在床边的垫脚上,样子很是奇怪。“身子不舒服,只管好好歇着就是了,你这时候是要做
什么?”
尔雅抬起头,看见年倾欢走进来,唇角不禁缓缓卷起弧度。“这时候惊扰了贵妃的清梦,大当真是臣妾的过失。御医说,臣妾的病去不了根儿,既然如此臣妾闷在帷帐里也是难受,倒不如起身活动活动,雪菱去为臣妾熬药了,臣妾想要热茶也只能自己动手。”
因着没有带乐凝进来,年倾欢便兀自走到了桌边,端起茶壶倒了一盏温差。“水已经凉了,怜嫔还是不要饮用比较好。难为你病了,身边连个可以伺候的人都没有,这承乾宫看似富丽堂皇,实则也不过如此。”
“臣妾原本就微贱,是皇上不嫌弃罢了。”尔雅穿上了鞋子,从床上走下来。这才端正的向年倾欢行了个礼。“娘娘如今知道臣妾顽疾缠身,自然更加不愿意多与臣妾相谈。只是臣妾闹不明白,娘娘因何要将臣妾置于死地,连一条活路都不给臣妾留?”
微微有些愕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年倾欢不解的看向尔雅:“这话从何说起?”
“臣妾自从入宫,有形无形种就给娘娘添了许多麻烦,虽说这并非臣妾所愿,但是的确妨碍到了娘娘许多。所以娘娘就迫不及待的希望臣妾从您眼前消失,以至于得知臣妾顽疾缠身,就按耐不住心性,非害死臣妾方休。”尔雅已经慢慢走到年贵妃身前,指了指桌子上的香囊。“这里面放了什么好东西,娘娘应当比旁人清楚许多吧。”
年倾欢冷笑一声,顺手拿起了怜嫔所指的香囊:“这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怜嫔不说,本宫怎么知晓?”一股脑儿的将东西倒了出来,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干花药材,说真的,年倾欢还真没发觉这里面有什么特别。“怜嫔到底想诬陷本宫什么?”
仰起头的时候,年倾欢大为愕然,只见方才还好端端的怜嫔紧紧的按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似乎透不过气。“你这是做什么?”
“救命…救命…”尔雅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歪倒在地上吃力的喊叫。这声音听起来十分粗哑,如同砂轮在坚硬的石头上打磨。
门外自然有人听见了呼救声,匆匆忙忙的朝着内
勤而来。
年倾欢刚站起身子,还未来得及去扶倒在地上的怜嫔,就听见奴才们推开房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