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倾欢听着皇后的语调透着苛责,禁不住笑了笑。“皇上,既然迷魂香是通过内务府进入宫中的,臣妾想徐中川必然脱不了干系。只管传召前来问话,必
然就清楚了。胡来喜,去传徐中和前来景仁宫,当着皇上的面儿把这事儿问清楚了。”话锋一转,矛头一下子指向了跪在地上的吴御医:“本宫想问吴御医一句,你方才似乎是说熹妃嫌弃近婢磨溪碍事儿,故而叫你使了些手段弄晕她,是这么说的吧?本宫没入殿,该不会听错了吧?”
吴御医面色一凛,身子颤抖不已:“贵妃娘娘所言不错,事实正是如此。”
雁菡猛的转过身去,看着伏在地上的吴御医:“你从来不侍奉永寿宫,在磨溪扭伤了脚踝之前,本宫也从来未曾传召过你前来过话。且当日你给磨溪请脉、用药之时本宫根本就未曾见到你的面。磨溪的情况不好,也是本宫身边的玫儿转述。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本宫指使你做的这一切。你凭什么诬蔑本宫教唆你去害自己身边的人?”
见吴御医哑口无言,雁菡重新转过身子,面对皇上又是一福:“皇上明鉴,从磨溪病倒到现在,臣妾是第一回面对面与吴御医说话。臣妾并没有收买吴御医,更没有吩咐他做任何事情。请皇上明鉴。”
身后的吴御医,频频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脸色越来越难看。
“皇上,臣妾也觉得此事颇为蹊跷。”年倾欢少不得白一眼吴御医,兀自往前走了一小步:“熹妃倘若真的觉得磨溪碍事儿,大可以将她打发出去做别的事情。何况磨溪对熹妃忠心耿耿,必然不会做出违背熹妃的事情。主仆之间,夹着个从来就不相熟的御医,反而是御医知道的秘密更多,这不是荒谬么!
再有,方才臣妾陪熹妃去永寿宫,发觉侍奉熹妃的宫婢玫儿不见了。臣妾并没有得到皇后娘娘的允准,所以不敢搜宫惊动阖宫上下的妃嫔,也不想使阖宫不宁。故而只是让自己身边的戍卫暗中去找。臣妾有个大胆的猜测。是否有人早有加害熹妃之心,所以觉得磨溪碍事儿了。让磨溪一病不起,又趁机安插了一个会‘失踪是’侍婢前来,难道就不是为了行事方便么?倘若果然如此,那臣妾真是不得不钦佩了,事事周全,就连一个侍婢都算计在内,这样险恶的用心,也难怪熹妃会蒙受不白之冤了。”
接了贵妃的花茶,雁菡虽然觉得很辛苦,却还是
提着一口气问道:“吴御医,你说本宫吩咐你做这件事,那本宫总要许你什么好处吧?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小人更是无利不起早,难不成就凭本宫一句白话,你们就能尽心尽力的办事?”
“若是还不打算招,就送去慎刑司言行拷问。”胤禛有些不耐烦:“朕知道这事情有古怪,亦必然不信熹妃会做出此等事。此事既然闹到今天这地步,朕便不会姑息任何一人,除死方休,偏是要将那源头揪出来才肯罢休。”
“还不拖出去么!”苏培盛知道皇上发怒了,便赶紧吩咐人将吴御医带下殿去。
胡来喜这时候也进来回话了,行了礼就道:“启禀皇上,内务府徐中川徐公公留下一封认罪书自缢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