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柔心里的确是想着给年贵妃这个面子,只是愠怒难消,脸色也很是不好看。“妹妹,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此人这样用药,明显是为了威势唬人,以示警告,虽然造成的后果不严重,可也是故意叫人难堪。我又怎么能就这样凭白的忍下这口气?”说到这里的时候,她愤恨的剜了裕嫔一眼:“本宫只希望裕嫔一人做事一人当,给本宫一个说法。”
耿幼枝没有做过,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承认:“懋妃所言,不过均是您的猜测罢了,有什么证据说明就是臣妾所为。何况臣妾前来此处,不过是因为九阿哥哭闹不止,臣妾怕贵妃不知情特来相告罢了。又怎么知道懋妃今日设宴款待年贵妃?纯属巧合,怎么见得就是我下了药。再者,宜嫔入宫以来,是得宠,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都是安分守己,不争圣宠的度日,旁人不知道,难道懋妃您也不知道么?”
“事发突然,未必就是如此。”雁菡也帮着裕嫔
说话:“懋妃姐姐还是不要动气,不如将此事查明白再说。”
“好。”宋代柔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筱丽再不济,也是皇上的宜嫔。”转首对上年贵妃的眸子,宋代柔略有迟疑,却还是开口:“妹妹,我必得将此事禀明皇上,请皇上为筱丽主持公道,不知你是否为难?”
年倾欢明白懋妃的担忧,也感觉到她对自己有所怀疑,故而平静点头。“姐姐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多谢你体谅。”宋代柔沉了一口气在胸:“怜蕾,着人去请皇上过来。这里不要收拾,等皇上来亲自一观。”
娇子急匆匆的从内寝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懋妃娘娘,宜嫔醒了。”
“醒了?”宋代柔闻言一喜:“我去瞧瞧她。”
年倾欢略微点头,并没有随着同去。她想这个时候,宜嫔一定有许多话要对懋妃说。轻轻的闭上眼睛,将今日整件事情仔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隐隐觉
出了这些事情,并非是偶然,也并非是巧合,而是有人安排好了一切,其余的人稀里糊涂的就只好亦步亦趋的掉进她设计的陷阱。
“娘娘,今日的事情,并不是懋妃口中所言那样。”耿幼枝有些哽咽,但这时候不说,她只怕自己也没有机会再说了。“臣妾偶然得知,宜嫔让人从御药房偷偷拿了些不好的药材,譬如洋金花,都是对您的心悸症有极大影响的药。且从头到尾,宜嫔都做的十分严密,臣妾听闻,光是打赏那些奴才的银子,就已经够她半年的分例银子。”
雁菡听她这么说,不免嗤笑:“倘若真的做的十分严密,又怎么会让咱们知道?”
“什么?”耿幼枝大惊:“你也知道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