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对懋妃说太多,但是年倾欢还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是啊,那一晚姐姐为我担心断肠。也
正是那一晚,我才觉得生死有命,许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以至于,拼尽全力,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儿屡见不鲜。那时候我就渐渐的明白了,恩宠注定不是我一个人的,无论怎么争抢,都只是疲于奔命。”
“妹妹,对不住你了。”宋代柔有些不安:“我以为你不愿意看见筱丽得宠…”
“皇上从来都不是哪一个妃嫔的。与其宠爱旁人,倒不如宠爱宜嫔。宜嫔若是能成为皇上心尖上的人,那姐姐也必然有好日子过。你我姐妹多年,深情厚谊,我自然也能跟着沾光。姐姐,但凡有事,我也总是希望你好。”
说到了痛处,宋代柔只觉得惭愧:“这么多年了,若不是有妹妹你,我岂能过得好。没想到筱丽这一的恩宠,倒是我多心提防着你了,妹妹,当真是对不住你。”
“好了姐姐,旁的话不要再多说了,咱们还是先去请安,解决了今日的事情吧。”年倾欢知道,皇后巴不得看她与懋妃决裂。演好这出戏,也为了敲山震虎,让皇后知道一切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如愿的。
两个人各自上了肩舆,一前一后的往景仁宫去。不多时,就到了景仁宫正门之外。
年倾欢先走下来,等在宫门边。待懋妃从后面的肩舆上下来,走上近前,她才道:“姐姐今儿这身衣裳,颜色倒是极好。衬得你容光焕发,肌肤似雪。”
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宋代柔不禁自信了些:“瞧你嘴甜的,我啊,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哪里还有什么容光,亏得你赠的簪子极好,衬多了几分华贵,否则啊…”
“姐姐,怎会呢!”年倾欢与她亲昵的拉着手,一并迈进了景仁宫的正门。
守门的侍卫纷纷跪迎,毕恭毕敬。宋代柔这才觉得自己长了几分尊贵,再不济,她也是懋妃,就算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她也得有里有面的过下去。“多谢你妹妹,都是我不好,我太不应该了。”
“姐姐说什么呢?”年倾欢佯装不闻,笑容亲昵的随着她一并往里走,还似过往一般亲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失望是难以消除的。她自问对懋妃尽心尽力,没有一丝偏颇,可终究是难以亲密无间,这种
表象,也不过是做给人瞧瞧罢了。不发生什么事情还好,一旦发生什么事情,懋妃首当其冲,就会怀疑是自己所为,当真叫人心寒。
“呦,你们怎么一起来了?”静徽正想着今儿懋妃该露面了,不想就瞧见贵妃与她并肩前来,心里难免不痛快。余光含凛的瞥了宜嫔一眼,嘴角的笑容略微僵硬起来。“年贵妃可真是早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