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停顿,静徽道:“原本后宫无权议政,可这会儿皇上还未苏醒,本宫不得不揭穿你与年羹尧的伎俩。”
汪泉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笺,双手奉于皇后的手中。“娘娘请过目。”
静徽当着众人将此信笺打开,饶是沉稳道:“此乃本宫母家亲信日前送进京中的消息。因着附在给本
宫的家书之中,故而亲阅。里面提及乃是贵妃的兄长年羹尧,平定西陲,绞杀罗卜藏丹津之后,竟背着朝廷私自扩军建营之事。本宫暗中命亲信调查,现已取得罪证,正快马加鞭的送进京来。原本打算你在年羹尧入京述职之时,一并呈交皇上,却不料现下有出了这么档子事儿。”
慢慢的沉下了心中的不满,静徽冷声慢语:“皇上尊称你兄长为‘恩人’,普天皆知。可这位年大将军根本就没有把皇上的恩典记在心里,还真的将自己摆在了恩人的位置上,竟连皇恩都可以摒弃,私建军营意图何在?不就是为了来日能与朝廷抗衡么?如此的不臣之心,只怕是早就已经筹谋了许多日。年贵妃啊,许说是你哥哥发觉本宫拿到了他的罪证,这才吩咐你于后宫替他行事,谋害皇上。随后你们再里应外合,一并作乱,扶持八阿哥福惠,亦或者是九阿哥福沛登基,届时,大清的一切,都成了你们年家囊中之物了。”
猛的一拍手边的案几,静徽嚯的站起身子:“年贵妃,你还不肯认罪伏法么?”
年倾欢不知道哥哥是否真的私自扩军建营,却知道皇后若是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必然不会将前朝的事情与后宫搅合在一起。如此,她迎着皇后狠戾的目光,缓缓的站起来。“娘娘所言,单单是您母家亲信的片面之词。试问久居深宫的正宫娘娘,如何能步出皇宫逐一查明?亲信即便再会办事,也未必就没有虚言。何况,您都能轻而易举得到的消息,皇上势必心中有数。但为为何…”年倾欢睨了那牡丹屏风一眼,才垂下眼睑:“事已至此,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皇上却从未提及只言片语?臣妾虽不敢自称是皇上的知心人,却总是得到皇上多一分的疼惜与信任。昨日与朗吟阁前的湖畔边,皇上还提及急奏之事。足可见皇上心中,臣妾是臣妾,哥哥是哥哥。未必就需要皇后娘娘这般生拉硬拽的扯在一起。”
“你此言的意思,莫不是说即便年羹尧有罪,也与你这个做妹妹的不相干?”静徽故意绕着说话,就是为了让贵妃露出马脚。
年倾欢不动声色道:“臣妾也有个疑惑。皇后娘娘母家的书信,何以附带了这样的军机重况。莫非数
月以来,娘娘静养之中还心系着前朝之事?”
正可谓针尖对麦芒,两个人眼中都蹦出了锋利的火焰。年轻欢这才道:“臣妾为皇上准备的糕点列了清单,清单早就请皇上裹了目。这里面恰好没有敬奉而来的这两种糕点,娘娘若是不信,自管等皇上醒转,问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