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静徽委屈的不行:“臣妾做什么都是为了皇上,即便有莽撞冒失之处,却也绝非心狠手辣。难道您要臣妾纵着贵妃祸乱后宫么?还是皇上为着年羹尧的军功卓著,由着他们兄妹乱来?”
“住口!”胤禛不想再听皇后口中的任何一个字:“先前你犯错,朕念及你是皇后,都给你留些面子
。如今倒好,朕这一昏迷,你竟俨然成了武则天了。非但后宫诸事要尽在你的掌控之中,且连前朝你也不放过。这便罢了,朕倒是要问问,谁给你了权利,让你发落贵妃,又是谁给你了威严,叫你摄政?莫不是你以为,朕当一命呜呼,由着你将朕的妃嫔们一个一个的铲除,才能满意?”
委屈到心都要停跳了,怄这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静徽恨不得当自己已经死了,死人就没有知觉了,就不会觉得羞辱伴随着心痛,俨然要将她吞噬。“臣妾岂能为了自己满意,皇上,是懋妃口口声声揭露此事,您岂能充耳不闻,一味的袒护贵妃?”
“懋妃,你说。”胤禛横眉冷目,声调威严:“到底此事是贵妃谋害于朕,还是皇后唆使你诬陷贵妃?”
宋代柔生生被逼在了这个死角上。若说是皇后指使的,皇后恼羞成怒,必然揭露宜嫔之事。自己已经错了,难道还要连累宜嫔赔死么?倘若一口咬定,是贵妃下毒,皇上连皇后的话都不信,又怎么会相信自己的诬陷。再者,如此一来,贵妃当真是要难堪了。
心仿佛被什么划破一道口子,血缓缓的流淌着,宋代柔知道,此番自己必死无疑了,无谓再连累旁人。
“皇上。”她清冷的开口,慢慢的仰起头:“谋害您的不是贵妃娘娘…”
“你发什么疯?”静徽阴冷的吼道:“若不是贵妃,今日之事你怎么解释?难不成,你敢存心诓骗本宫?”
“你住口!”胤禛再度冷喝:“朕不问话,不回话。”
静徽生生的憋回了快要流出眼眶的泪水,愤然的转过头去:“臣妾遵旨。”
宋代柔这才接着道:“臣妾嫉妒年贵妃多年得蒙圣宠,也怨恨皇上宁愿疼惜筱丽,都不愿陪臣妾叙叙话,饮饮酒。故而才有了今日之祸。”
“懋妃此言当真?”年倾欢自然知道她不是真的如此,无非是想提醒她不要再胡言乱语。即便她真的不仁不义,自己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皇上面前,不可信口雌黄,否则便当真是百喙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