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杜飞拿着日记本直接进了办公室,陆繁森和江德已经不在,听其他同事说两人多年未见,如今找个地方把酒畅谈去了。
千灵坐在自己位置上百无聊赖,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两起案子的报告记录。
萧晨拿着两罐饮料走到她身边坐下,淡淡笑了,“你今天在会议上的表现,很不错,理智镇静,根本就不像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学生,有些已经工作两年的前辈都做不到你这样。”
千灵摇头,面色谦逊,“你抬举我了,我只是太在意这两起案子了而已,你知道的,我现在急于想抓到罪犯的心情,比任何人都强烈。”
“的确,那晚一开始见到你那么拼命找线索的时候,我还有些震惊,心里想着一个小姑娘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精力,这是准备好好干一场在杜队面前邀功呢,结果没想到你却是为了这层因素。我听队里的几个前辈说,你父亲生前极尽职尽责,还是局里的破案高手,尤其对追查线索这一块儿,有着超脱常人的敏锐感,现在想想,你这么优秀,怕也是得了他的遗传。
”
千灵闻言失笑,半晌,似想起什么,佯装无意的问萧晨,“如果破案的能力可以遗传,那你说,罪犯的基因会不会遗传?”
萧晨沉思一会儿,点点头,支起下巴说:“从生理学山来讲是有可能的,我们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多人以为这背后体现的身份背景的继承,其实不尽然。
父母的性格和习性在某种程度上也会遗传给孩子,你要说犯罪基因会不会遗传,这我不能给出一个肯定的回答,毕竟在现实生活中能找出好多反例,但如果一个人的父亲是杀人犯的话,那他的心理和性情多多少少是会受到父亲影响的。
你是研究犯罪心理这一行的,对于这方面的了解应该比我多,不过说起遗传,我倒想起一件事。”
千灵诧异扬眉,“什么?”
萧晨神秘兮兮的向外面看了一眼,附在千灵耳边说:“绑架案里的绑匪是个扁平足,这个,是可以遗传的。”
“你确定?!”千灵面上大惊,她以前以为萧晨只是个来警局插科打诨的公子哥,毕竟还没哪个学生大学一毕业就开上了豪车,除非是那种家里极有钱的。
而且他对破案这种事也一向不热衷,虽说也在警校学了几年,倒很少见他卖弄过学识。所以她一直以为他就是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这副样子,没想到竟会一语惊人,曝出一条如此重要的线索。
萧晨一脸嘚瑟的挑挑眉,眨巴着眼睛说:“当然确定,你以为我是逗你玩儿的?骗你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你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去旧仓库的时候地上留下了一串脚印。我猜凶手一定想不到我们会那么快就找过去,所以并未急于处理掉那些东西,然而这恰恰留下了一条致命的罪证,你当时拿手电筒照到那些脚印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确定是扁平足无疑。”
“你怎么知道的?”千灵微讶,看不出来这人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啊。
萧晨轻叱一声敲了下她的头,“你忘了我是学什么的了?侦查学主要研究的就是嫌疑人在犯罪现场留下的各种印迹,那些都是必修课好吗?
我当时一眼就看出来了,本来在看完其他同事给女孩儿做的笔录之后,我也想到了十年前的案子,只是我和江教授一样认定了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正准备在早会上报告的时候,听见你的分析又开始自我怀疑了。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是模仿作案,那凶手就是两个人了,我发现的线索应该也就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