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手机铃声响动。

他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号码，长臂微动，拿起了手机，贴到了耳畔，面容舒展，“嗯？”

听筒里干净清澈的女声传来。

傅绍琛看了一眼沈知意，站起身，去了阳台。

沈知意还端着那半杯姜茶，微凉的指尖凝在发烫的杯壁。

想来，这杯茶他不会再喝，她走到厨房，将姜茶尽数倒入了水槽，黏腻的颜色，她用水冲了好几遍，才淡散。

她收起玻璃杯，窗外的天色很好，这是高档小区，楼间距疏落，其间栽了不少树木花草，热烈的阳光浮在上面，景色怡人得很。

她突然想，生活本可以很美好的。

一间不错的公寓，一个很爱她但忙于工作不常回家的老公，一对催着他们生孩子的公婆爱唠叨心肠总不坏。

如果她没有爱上他的话，是不是就可以过上那样的生活？

但每个人的命运在如果的假设之前就已经被决定。

她从厨房出来，公寓里已经没了傅绍琛的身影，她早已料到，或者已经习惯。

她在他的生命里够不上为之留下，也不够不上为之离开的理由。

沈知意也只是愣了片刻，就回房睡了回笼觉。

她睡得正香，手机嗡嗡响着，她按掉，换了姿势，继续睡，奈何对方丝毫不放弃，坚持不懈打来。

沈知意被扰得睡意全无，迷糊睁开，也没看屏幕的号码，顺手接过，“喂！”

话筒那端传来余晓蒙的声音，稚气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