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关键时刻,有些念头只是一瞬间,身边有人帮一把,也许就能撑过去。否则,后果就不知道什么样了。
最终,温禹到底没有离开。
他也没有上前去打扰那个姑娘,只是站在一颗柳树下,远远望向她的方向。
本打算等姑娘哭够了离开,他也就走了。
可没想到那姑娘竟哭到天都黑透了,月亮爬上中天,仍然没走。
而且原本站着的,现在竟然坐下了,还特别危险地就坐在河堤上,两只脚搭在外面。
温禹更不敢走了。
他一刻不敢放松地盯着那姑娘,生怕自己一个没看好,人就直接跳河里了。
后来,姑娘似乎哭累了,倒是不再哭,只是默默坐在河堤上,望着河水发呆。
五月的燕市,晚上还有些冷。
姑娘单薄的身体在夜晚的凉风中瑟瑟发抖,她环抱着自己,将头埋在膝盖上。
温禹本来有心上去劝劝她,就像当初苏云叶劝自己那样
,可一看这情形,他又没法过去了。
就这么着,也不知道到了几点,只是夜越来越深,街上商铺的灯光也在不断熄灭,温禹见那姑娘终于动了一下。
是要走了吗?
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头,那姑娘竟然朝着河堤那边倒下去,分明是要跳河!
终究还是想不开吗?
温禹边惋惜地想,边飞速朝姑娘的位置奔过去。
然而还是迟了一步,人已经掉下去了。
他想都没想,脱下外套就跟着跳了下去。
好在人刚掉下去,离岸边还不远,温禹从小在沪市长大,深谙水性,几下就把她给捞了出来。
就是拖上河堤的时候有些费劲,姑娘一身衣服湿漉漉的全是水,还失去了意识,重的他差点都要上不去。
等终于把人放到岸边,温禹已经快要累虚脱了。
可一看到姑娘双目紧闭,脸色雪白的样子,温禹一刻都不敢停,赶忙探手试了下鼻息。
还好,鼻息虽然微弱,但还在。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呛进去水,温禹忙将她扶坐起来,头朝下控水。
这一招挺好使,哇地一声,姑娘吐了一大口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