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蘅二话不说,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郦沧山微微愣了一下,韩氏也愣了一下,郦芜蘅在外面对郦恒安说道:“二哥,我先去县城了,这一车的菜要是坏了,到时候有人找我们家要钱,总不能卖命给她吧?你跟着爹吧,我走了。”
郦恒安急忙叫住她,“蘅儿,你干什么去啊?你这丫头,你等等啊,我去,你在这边,我力气大,到时候我也要把菜卸下来啊…”
郦沧山急忙从马车里下来了,见郦芜蘅身影灵活的跳上了马车,他向前走了几步,“蘅儿,你,你一个孩子,你…我去,我去!”
郦芜蘅站在马车之上,“爹,你去了你找得到地方吗?你知道在哪里吗?再说了,令堂我可照顾不来,我宁愿去县城,你们后面慢慢来吧。”
郦恒安急忙将手上的缰绳交给郦沧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爹,你慢慢来吧,放心,你们要是不舒服,在这路上住个十天半个月都没关系,我先走了啊
!”
往马车上硬塞了两个人,好在郦芜蘅还是孩子,她被硬生生挤进了车厢里面,郦恒安就赶紧催促赶车的大伯,赶紧走。
郦沧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了,他静静的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一条缰绳,韩氏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沧山,你把马儿牵到那边找棵树拴起来,我下来歇会儿,这么热的天,我看那两个小兔崽子,巴不得离我远点,都是白眼狼,白眼狼,我就想歇歇而已…不过他们走了也好,走了也好,省得我看了碍眼,沧山啊,不是我说你啊,你这几个孩子,除了修远,都应该好好教教!”
韩氏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从马车上下来,拿起一瓶水,慢悠悠的走到一颗树下,再拿出一个包子,“这马车坐着倒是舒服,可是时间一长,实在是太遭罪了,沧海那孩子在县城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遭了多少罪,唉,我这心啊,一直都没放下来过…”
郦沧山一直看着郦恒安和郦芜蘅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眼前,他才缓缓抬起头,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