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芜萍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没有啊,我…好像我记
得有,可我忘了,只是这会儿天这么冷,她上哪儿去了?”
是啊,天这么冷,郦芜蘅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呢?
此刻郦芜蘅正在梅花林里,她自己拿了一张纸和几块黑炭。
毛笔她始终用不习惯,尽管她在这里学了两三年,还是不习惯,她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素描,刚开始下雪,她就拿着纸张和黑炭出来了。
下雪的时候,梅花林格外的好看,洁白的雪花落在梅花上,像是美人儿塞雪的肌肤上的两团红晕,走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郦芜蘅走近,鼻息间充斥着梅花的香味。
“梅花香自苦寒来。”果真不假,她的鼻子冻得红彤彤的,脸颊却白得惊人,但又不是那种不健康的白,她的白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透润的,很想去捏捏的白净。
找了一个好的角度,郦芜蘅盘腿坐在雪地上,铺好纸,脑海中却浮现出烫台坐在书房的案桌前面,手握狼毫笔,清润脸颊,落笔之处,一幅幅好看的山水画浮然而上。
郦芜蘅深吸了一口气,尽管两世为人,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向自己告白,她印象很深刻。
诚然,澹台长得精致,放在现代,绝对是小鲜肉一枚
,哪怕是古代,依然能够吸引大多数女孩子的目光,她也不能例外。
不仅如此,澹台家世不凡,他有钱,别的她还不清楚,但能够在西康县甚至东昌城开了这么多家一品香铺子的人,想必定然不凡。
只是,她过不去那道坎,澹台还那么小,自己算起来起码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还有就是,对未知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