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钟市是偏踞北方的城市，十月秋季气温就开始偏寒。

清晨，天色才微微发亮。

淡淡的雾气笼罩，行人寥寥。

柳韵音双手将张曜的胳膊搂在怀里，拉着他向帝豪娱乐城的方向走去。

“你不说逛街吗？”

“这么早，店铺都没开门，逛什么？你有多久没来找我了？先上楼玩玩。”

张曜一听就知道她要干嘛。

“我最近修为飞速提升，真气不稳，气血亏空，根基动摇，不能跟你乱搞，坏了根基，武道前途就完了。”

“你不是打架都行的吗？”

“那是疯牛弱，随便打。”

“刘丰海可不弱。”

“那就是我太强。”

“嘻嘻，有多强？上楼让我见识下嘛。”

“少扯，逛不逛？不逛我回去了。”

“清晨六点多，逛什么？”

柳韵音对张曜也是无可奈何。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他不愿意做的事情，怎么说都徒劳。

他一门心思要做的事，不论对错，不论好坏，道理讲不通，谁也劝不住。

“你不是要逛街吗？这么大的街，就只咱俩，没人挤，逛着多舒服。”

“……”柳韵音无语好一阵，道：“饿不饿？那边竖八阶小巷有一家早点铺不错，咱们慢慢逛过去，顺道吃点东西。吃完出来，商铺就差不多该开门了。”

“走！走！走！”

张曜有些恼火。

……

佳人汇大门口，一个环卫工人正清扫街道。

见到张曜迎面走来，眼睛一亮，试探喊道：“恩人？英雄？”

街上就三个人，张曜和柳韵音停下脚步。

张曜定睛看去，这不是上次清扫大楼，坠楼被自己救下的那个清洁工人吗？

500点善功积分算是不菲的一笔收入，张曜记得很清楚。

运转真视之眸查看，灰色，偏白，在中年人当中，属于颇为罕见的干净人儿。

资助这类人干净的人，系统发放善功积分会多一些。

“你不是清洁大楼的吗？怎么扫地来了？”

“我……我上次违规操作，被公司降级……恩人，上次我被吓得失了神，都没来得及说一句感谢的话。”

“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人穷，没什么能回报的，只有一句真挚感谢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