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葛爷什么也没有解释,拿着一包钱,撑着拐杖走了。
江奶奶看着他的背影,最终忍不住呢喃了几句,“其实,他倒是个好人。”
这一茬就当做就此揭过,谁也不再去提。家里的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发展,陈梦灵的病情得到了缓解,在交完了一大笔住院费之后,终于回到了家里。
家人都回到了原位,想想,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
听到我要搬去封家住下,不用说,全家都炸开了锅。
气急的有之,劝阻的有之,懵懵懂懂说舍不得的也有之。
等到大家的情绪都不那么激动之后,我安慰了大家几句,但是同时也表明了我的态度——没得商量,非去不可。
江野真是急得头发都倒竖起来,“你送上门干什么,给人家吃得骨头都不吐?那家人什么货色你清楚的很,躲都来不及!”
我不同意,“躲,躲的结果就是人家上门来欺负,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撒尿吗。”
我没什么本事,更自知不是这种豪门家庭自己能斗得过的。但是这一笔烂账,即使我不想去讨,他们也依旧不会放过我。
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除了接过封寒北递来的梯子,爬上他的高枝,还能有什么办法?
苦中作乐地想想,至少还能近距离盯着骆雪菲,兴许还能抓住她的马脚,也算不上太亏。
“行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明天我收拾好行
李,晚上就过去,”站起身,我摸了摸陈梦灵软软的脑袋,“我也不是不回来,普通员工还干六休一呢。我可是封寒北的未婚妻,还能被囚禁在屋子里当牛做马不成?”
环抱着胳膊,江野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还未婚妻,您可真不怕磕着大牙…诶呦,疼疼!”
扭着熊孩子的耳朵,我毫不客气地转了个圈,直将他治得服服帖帖为止,“你不知道?这可是人家封总亲口恩赐的,我当然要双手捧着,还要好好地扯虎皮拉大旗,看谁还敢说一声不?”
表面说得轻松无比,然而我心里五味杂陈的滋味儿,当真是只有自己才能明白。
——后话
车开得很稳。
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封寒北似乎还能尝到那种烟草的辛辣味,和陈荼这个女人一样,带着使人上瘾的吸引力。
前位置的方铭凯只穿着一件衬衫,他望着后视镜,鲜少这样干涉上司的私事。
“封总,您这样做,骆小姐恐怕…”
回味的兴致戛然而止,半晌后,封寒北沉声说,“只有二十个月而已。”
不多,六百个昼夜,14400个小时。
那是从前封寒北彻夜不休、分秒难忘,用来思念爱人的时间。
只要将这二十月度完,自己便能彻底对她了无挂牵了。
封寒北这样期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