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说过,我不喜欢她。”
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关门声响起,房间里真正只剩下我一人之后,心跳在空荡的房间里清晰无比。
我想也不敢想、听都不敢听的一句话,它竟然就这样发生了。
轻描淡写的喜欢,风吹后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的轻慢语气,却成为了回荡在心间的巨响,声声不息,络绎不绝。
无数种情感纷至沓来,我终究还是强压下心头,只当做是一场梦话。
…
这一场酒直接将我喝进了医院,这也算是因公负伤,秦桑便高抬贵手,大方地给我安排了两天假。
酒精中毒这种急病,来的快,去的也快,等到上午吊完最后一瓶水,我便收拾好自己,打算去前台办理出院手续。
服务台前照例排起了长龙,我走到队尾,约莫等了十来分钟,口袋里的手机清脆地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等我接起来一听,瞿嘉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荼姐,你现在咋样,要不待会儿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待会儿就出院,你别跑一趟了。”
“这么快?要不再检查检查?”
我谢绝了他的好意,“没事,就是个小问题。不过还是谢谢你,要不现在我就惨了。对了,昨天的急诊费是你付的吗,你把账号给我,我给你打回去。”
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带着浓浓困意向我解释,“不用,这钱是寒北哥赶过来交的,他没陪你出院吗?”
跟随队列移动的脚步慢了一拍,我继续跟上前,“是吗,他应该是有点事情吧。你先休息吧,我办完手续再联系。”
收起手机,我想着瞿嘉宝一口一个寒北哥,本想装作对于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却还是被迫欠下了封寒北的人情。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拍了我一下,口中还喊了一声,“小陈?”
应声回头,我看到一个身材胖胖、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她见到我的样子,更加惊喜,“我说背影看着像,真是你啊!”
她越说越高兴,脸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假。我却有点茫然,虽然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名字。
“小陈,你不记得我了?曲屏风是我的师弟,咱们不是还在一起吃过饭吗?”
经过她一提醒,我顿时反应过来。
那时候在洗手间撞见那个打电话的大姐,一换上医生的白袍,那种八卦形象瞬间就联系不上了。
我有点抱歉,连连道歉,“真不好意思,我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视线落在对方胸前的名牌上,复又问,“您是在这里上班吗?”
“是啊,我在脑科上班,”见我手里握着一堆单据,大姐瞬间关心问道,“生病了?”
尴尬地嗯了一声,我也不好细说,“胃有点不舒服。”
“那正好,我刚好下班,队伍我帮你排就好了。”
我有点讶然,“这…”
她有点神秘地笑笑,“有人可是想见你想得厉害,小陈,你抽空去见一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