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难怪我妈说有了老婆就不一样了,”瞿嘉宝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接着一伸手,用力勾上旁边的方助理,“小方,咱们俩只能含泪当狗,相依为gay啦。”
方铭凯推了推眼睛,平板的声音里一点起伏也没有,“瞿二少,我这个人没兴趣当一的。”
听着我噗嗤一笑,起先瞿嘉宝还没有反应过来,猛然间双眼瞪大。
他大骂了一声,“老子哪里像是被压的——不对,我宇宙直男好吗!”
说笑过后,我们一行四人走进了这家私人工作室里。
两扇玻璃门打开,漂亮的导购员们站成两排,脸上挂着甜美的服务笑容,“几位客人需要点什么?”
这自然是方铭凯负责处理,他比了比我和瞿嘉宝,“我们预约了一件男士礼服,一件女士礼服。”
“好的,两位请随我这边来挑选。”
服装间足足有一长排,左边是男款,右边是女款。我和瞿嘉宝便就此分开,各自开始挑选起来。
女士礼服,无外乎是各种各样的长裙,各种款式、长短不一,全都挂在高高的架子上。
薄纱的裙摆挨在一起,好似将天上的七色云彩都摘了下来,揉成了丝线裁剪了进去,才会有这样的飘飘欲仙。
指尖一件件地略过,我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晚礼服
,一时也有点看花了眼。
那边的瞿嘉宝倒是挑得起劲儿,满口指着,“这个,还有这个,这个,拿上我的码子送过来…对了荼姐,你需要我帮忙吗,今晚你可一定要艳压群芳才行!”
“为什么这么说?”
他大咧咧地说,“你不知道吗,除了他妹妹骆雪菲,寒北哥从来不带其他女伴的。今天带上了你,那些惦记寒北哥的女人肯定要嫉妒得不要不要…”
手指一顿,我不禁被他的话勾去了心神,“封寒北,从来不带别的女伴?”
瞿嘉宝已经进了试衣间,声音变得模糊了很多。
“…是啊,所以我哥老说寒北哥是金蝉子转世,连一点女色都不沾的。”
怔忪之间,身边的导购员见我久久没有挪开手,以为我挑中了手上的这一件礼服,立马夸赞说,“小姐眼光很好,这件水中茉莉是工作室主设计师的最新款,而且正好就是您的码,您要不去试试?”
来不及拒绝,我只得半推半就地走进了更衣室。
这件礼服下摆很宽,两名导购小姐全都进来,一个拖着裙摆,一个替我换衣服。
“小姐,你身材可真好,腰又细又窄,锁骨还这
么漂亮…”
导购员一边动作一边恭维着,正要帮我拆掉内衣带的时候,被我一下子按住,“我自己来就好。”
她很识趣地收回了手,我转过身迅速脱下了最后一层遮蔽,接着套上了礼服,这才转过身来。
我不是害怕廉价的内衣被看穿,只是…封寒北在胸前留下的那些痕迹,我实在不愿意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下。
可惜,对方并没懂我的心情,两人相视一笑,明显是看到了什么,“进门那位是您的先生吧,两位这么恩爱,您可真幸福。”
我再也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绑着腰间的带子,手上控制不好的力气却泄露了我不安定的心情。
并非只有夫妻才能并肩揽怀,并非只有爱侣才能耳鬓厮磨。
有时候做了一些事情,没有理由才是最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