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没有什么特殊光环,那我的愧疚就减轻多了。”
自从我说有了交往对象后,我们便已经久久不联系,交情也在有意无意的变淡。他是尊重我的立场,主动和我拉开了距离。
如今得知我需要帮忙,他连问也不多问一声,直接答应来同我见面,还毫不犹豫地应下。
想也知道,这事情是个烫手山芋,曲屏风还愿意这样雪中送炭,甚至不提一字一句的报酬和功劳。
我即使想提出些酬谢,却都觉得是在侮辱他。
他是个好医生,更是个好人。
目送曲屏风走出了店门,在上班的人潮中越走越远,我收回视线,看着手里亮着的手机屏幕。
画面定格在备注“封”的电话号码上,我的手指
在上方犹豫了多时,最终按了下去。
嘟嘟几声之后,这次终于不再是无人接听,可是却换成了一个轻柔的年轻女声。
“您好。”
“…您好,请问封寒北在吗。”
“不好意思,寒北哥还在休息,您如果有急事,我稍后帮您转告他。”对方的语气温文礼貌,清冽如泉。
我怔了一会儿,尚未从这种莫名亲近的称呼中反应过来。
然而,心里还是记挂着他的病情,我继续问道,“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吗?”
“是的,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么,现在他——”我还想问问,他是否已经回到了汉城。
这么多日没见,我心里说不挂念…那都是骗人的。
然而,对方已经不想再多说,“抱歉,如果您没有事的话,我就先挂断了。”
“…好,好,再见。”
凝滞地望着切断的通话,我满脑子只有一个疑惑——
这个陌生女人是谁?
封寒北生病,她能够在身边照顾,甚至连私人电话都可以随意接通,不可能是区区一个助理或者职员而已。
那么,是除了骆雪菲之外,另有的妹妹亲人?
不,也不对。
她口气里对我的那种有意疏离,和非自觉的占有意识,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如果真的是像骆雪菲那样的亲属身份,早就可以直截了当地将我挂断,何必还应付我两句。
而且很明显,女人之间的直觉总是如雷达一样精准。
我感觉得到,她对于封寒北的那种占有欲…所以,才会本能地排斥我。
然而,没等我想明白个中曲直,却是被另一桩突如其来打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荣千和行者的合作案,毫无征兆地崩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