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什么也没有说,离开了荣千。
一直走到公园的偏僻角落,我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脑子里不断地组织着想要说的话,就怕待会
儿因为太激动,无法说得清楚。
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我在长椅上坐下,冰凉的石凳贴着仅穿丝袜的大腿,传递来了令人清醒的寒意。
按下了洪哥的电话,我的手慢慢在膝盖上蜷紧,骨节青白。
“喂。”我的嗓音沙哑,率先开口。
对面依旧是言笑晏晏的调调,问,“怎么了,陈小姐这么早就来联系我,东西用的还满意吗?”
今天来荣千之前,我从洪哥那里拿来了u盘,打算以里面的照片作为要挟,逼得骆雪菲不得不放人。
何曾想,后面的发展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你骗了我。”
不远处,是一片枯黄的草地,它们在深秋的吹残下,褪去了碧绿,露出了奄奄一息的枯萎气息。
我现在就如同这些枯草一样,心力交瘁,只靠这一口怨气撑到现在。
对方不疾不徐,传来了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
,末了还舒畅地打了个水嗝。
“陈小姐,咱们两个钱货两清,怎么说的上骗不骗呢?”他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难道说,你的目的没有达到吗。”
“不错,我确实达到了我的要求,但不该是用这种方式!”
霍然站起身,我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你一面和我交易,一面又卖照片给骆雪菲,一个人赚两份钱,不怕被撑死吗!”
起先,对面是安静了几秒钟,俄而便是洪哥的哈哈大笑,“你凭什么说,我和骆雪菲做交易了?”
这么一听,我最后一点怀疑,也终于尘埃落定。
他没有否定,便已经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