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事耽误不了,再耽误就迟了。”双手捏着玻璃杯,他不自觉地咬着嘴角,两条浓眉皱得快要聚在一起,“就算翻遍汉城,我也要找到寒北哥。除了他,谁也治不住我哥。”
一听到瞿子仁的名字,我本能地一抬头,“你哥?他出什么事了?”
“还不是那个新女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惹得我哥生了这么大气,还差点——”没过大脑地说了一串,瞿嘉宝说到紧要关头,顿时自觉失言,不再往下说了。
差点…这个词语令我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猜测,每一种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不过唯一可以证实的是,林曼可还是落在了瞿子仁手里,终究没有逃出去。
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的表情,我试探着开口,“大宝,是不是林曼可惹出什么祸子了?如果她有什么事情,你不妨和我说说。”
直直地看着我,他没有说话,无非是在揣度着我的意图。
瞿嘉宝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该知道的,他都心细如尘,分毫不露地记在心里。在关乎哥哥的名声大事上,他当然不会轻易交底。
所以,他很当然地拒绝了,“没什么。既然寒北哥不在,那我还是去找找别人吧。”
没等他站起身,一只手臂拦在了他的面前。
我打断了他的去路,意思已经非常明显。
“大宝,你哥如果气糊涂了,你不会也糊涂吧。”
那不是什么小猫小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儿。如果只是普通的争吵,怎么会让瞿家二公子,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人帮忙。
一定是,瞿子仁彻底失去了控制。这就等同于,林曼可现在完全没有安全保障,正在岌岌可危的状态中。
客厅里的吊灯雪亮,我们两个人隔着不深不浅的隔阂,笼罩着冷冻的气氛。
半晌之后,瞿嘉宝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陈荼姐,你这个样子,不是在为难我吗。”
见我态度强硬,他无奈地坐回了沙发上,偌大的一个大男孩儿,占据着沙发的一半有余,被灯光的阴影笼罩在隐隐绰绰下。
思索了一会儿,瞿嘉宝再看向我,已经是一
副决绝模样,“既然你非要知道,那我也可以告诉你。”
“一天前,我哥把林曼可带了回来,就关在阁楼上。没想到下人没注意,那女孩儿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两个月的孩子也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