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未关的铁门,我不停地反问,不会吧,这么巧真是江野吗…
一只手搭在了门锁上,缓缓拉开,大门发出吱呀的老旧叫声。
紧接着进来的,却是一大捧明艳的黄。
“请问,陈荼小姐是住在这里吗?”
捧着一束新鲜欲滴的黄色郁金香,快递员半只脚跨进来,感觉到此时的气氛有点怪异。
所有人都没有吭声,全都死死地盯着他。
他从左看到右,握着配送卡片,一时有点徘徊,“这个…谁方便签收一下。”
“我,我就是陈荼!”反应过来,我立刻喊出声,径直向他走去。
却不料,葛柳翠一把拦住我,“你什么你,给我回去呆着!”
说罢,她蛮不讲理地抽走了快递员手里的卡片,扔到我的脚边,接着夺走了他怀里的花束,扔在地上。
“行了,花也收下了,你可以走了!”
“可是,按照规定必须要本人…”
瞪大眼睛,葛柳翠满脸横肉抖动,她遗传了葛爷的那股凶悍脾气,三角眉吊得老高,“你叽叽歪歪什么,我让你滚出去!”
呵斥犹不解气,她对准那束鲜花,毫不怜惜地用鞋底碾成零烂,花汁慢慢流淌出来,使得它们迅速枯老,沦为了锈黄的碎片。
咖啡色的绸带,失去了蝴蝶结的形状,打回了原形。它包裹着夭折的花朵尸体,当做是埋葬美丽的绸布。
连推带搡地被赶出去,快递员口里还在不停争辩着,“你们不能这样,花是客人的——”
砰,门重重地关上,呼喊声被挡在门后,慢慢变得模糊。
扭头看着我们,葛柳翠依旧是指手画脚的态度,下了死命令,“明天带上钱,亲自给我送到医院里来。五十万,只要少一毛钱,我就带着杀猪刀把你们活宰了!”
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她顺势又指了指我,“别想跑,我盯着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