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琅琅几句“有工作找你”的搪塞借口后,黄珊珊嘟嘟囔囔,终于不乐意地答应,“行了,我马上就来!”
电话挂断,袁琅琅松一口气,平静地说,“路经理,你早上还没吃饭吧,不如咱们下去一起吃点,一边吃一边等?”
冷笑了一声,路锦周斜坐在桌子上,咯吱咯吱地扭了扭脖子。
骨骼间声音清脆,他的表情也变得玩味起来
。
“不好意思,你们两位就和我一起饿一顿吧。还有,袁秘书,别一口一个经理,我已经辞职了。”
我听得都有点刺耳,心里也了然。
当初荣千和行者的合作案出了纰漏,虽然我当了替罪羊,可是却不能帮着把路锦周的锅一齐背了。
看样子,他铁定是被开了。
三人一室,无人说话,每等待一秒,窒息的氛围就弥漫一分。
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路锦周满脸饮酒纵欲后的颓废,懒洋洋地看着我,“陈荼,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咱们俩聊聊天吧。”
“你想聊什么?”
我面上问他,揣在大衣里的手指捏在手机上。
手指一会儿握紧,一会儿松开,迟迟没有按
下写字楼保安室的电话。
他又打了个哈欠,又深又长,连带着打了个嗝,难闻的口气随即涌了出来,“…聊什么,当然是聊聊我的小女朋友了。”
“你知道吗,这女人可真是傻得很。肚子里刚流掉瞿公子的种儿,竟然还当着人家的面,嚷嚷着求我带她走…”
我微微蹙眉,“那你怎么说。”
“我?我当然是骂她傻|逼咯,”夸张地大笑了几声,路锦周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这傻女人,瞿子仁可是给了我好几百万,什么样的女人我弄不到手?女人嘛,都是两块肉一个洞,老子可不在乎!”
他说得漫不经心,可是咬紧的牙根,仍旧出卖了他。
说到后来,路锦周也渐渐没了兴头,如同没电一样,歪歪地望着虚空出神。
人都是感情动物,那么多年的陪伴和痴心,从少不更事到成年相伴…谁能真的不在乎呢。
只是,最后林曼可放弃一切,想去握住路锦周的手。
而路锦周,或是出于害怕,或是出于自保,却将她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