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
封寒北淡淡说,“我是笑你无能。就算没有人抓住你,可是你连给你的女人一场婚礼都做不到,算什么男人?”
老谭愣住了。
一看有戏,我立马接过话头,轻言慢语地小心引诱。
“当然,他说得一点没错。你的新娘既没有化妆,也没有梳洗。她是那么年轻漂亮,怎么能这样不风光地嫁给你?”
茫然地转着眼珠子,他扭头打量着桌上的林曼可,自问说,“是吗…”
封寒北又道,“你的上一个老婆,瘫痪多年,年老色衰,你的生活过得窝窝囊囊,得不到一点慰藉。如今你有了新妻子,我要是你,绝不会窝窝囊囊的结束一切。”
我明白了封寒北的计划,更佩服与他的一针见血。
这个所谓的钻石会员老谭,在生活中是个地地道道的窝囊废。这么多年从没有出去赚过一毛钱,全都是靠着老婆的抚恤金生活。
偏偏他这个人,酷爱面子,色|欲心重,这两个大男子需求都常年不能被满足;加上平日受气,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自然形成了虚狂执拗的癫狂性格。
他在网络世界里塑造出土豪暴发户的形象,对于年轻的姑娘来者不拒,享受着她们的吹捧和撒娇,偏偏现实却无情打脸,差点被病妻弄死了性命。
如今,不光不能拗着他,而是要顺着他,捧着他,让他极度贪婪和不满足,迫切地要在林曼可身上找回一切虚荣心。
正在老谭心中动摇之际,手上突然攀上了几根柔软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掌心。
“谭,谭哥…”勉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林曼可微弱地说,“我想通了,我要嫁给你…要风风光光的,还要去给你的儿子看,给你的前妻看,好不好?”
攥着女人的手背,他疯狂地嘬吻几口,“好好,我马上去准备,你要星星我都摘给你!”
终于,老谭松了口,答应让我们准备好一套新的结婚礼服,并且让我进去给林曼可收拾打扮。
但他也还警惕着,“就你自己进来,其他人谁也不准靠近!”
半个小时后,天已经透露出了第一抹微亮。
星子黯淡,月色将昧,一场白夜降临。
提着准备好的东西,我缓缓走到了楼下。
那些守门的男人拦住了我的步子,不允许我靠近。听我解释了一遍,仍是半信半疑。
“算了,老板说别让人报警,又没说不让人进去。何况就是个女人,能作出什么妖来?”
得到了他们的放行,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径直向着出租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