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就是这么个彻头彻尾的垃圾玩意儿!
越是脑补,我越是被自己的念头气笑了。
几步快速地走到季原身边,我抄起炉子上热气沸腾的汤碗,捏住季原的嘴巴,猛地朝里面灌去。
滚烫的温度烫得他一个激灵,疯了般挣脱开去,嗓中尖锐啼鸣。
“唔唔唔!”你疯了么!
冷冷地砸掉手里的碗,我瞥着地上拼命扣着喉咙的男人,沉声警告,“这是你信口开河的报应。记住,我们的账没完!”
转身走到封寒北身边,我不由分说的攥住他的大掌。
封寒北一蹙眉,不郁地打算甩开我,却被我更加强势地按捺下来。
“你躲什么?咱们俩今天就把话说个明白,我就算是死,也不背这么大的黑锅!怎么,你还想动手么…那就尽快朝我来!”
我这时候真是气坏了,现在表面上看起来还是个正常人,内里的血液早就烧得咕噜冒泡,几乎快要到人形炮仗的地步,谁惹炸谁。
一强压一强,封寒北沉沉地看着我,终究放弃了挣扎,随我带领着离开包间。
——
酒店休息室。
我们两人一人坐在沙发上,一人坐在床边,中间隔着老远。
刚刚是热血上脑,等回过神来,我还是给秦桑打了个电话,让她去处理满身疮痍的季原。
她是个聪明人,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也会闭紧嘴巴,做好分内事。
同时,我也第一次动用了封寒北给予的特权。
“我们有话要说,这段时间谁也不许来打扰!”
一个密闭的空间,一段无人干扰的时间,足够我们将历史遗留问题解决完毕。
男人静默地坐在沙发中,浑身都披着一层疏离和隔绝的气息,好似包拢在黑夜的尘埃中,只差随着夜色隐没了。
他手背上的鲜血已经凝固,袖口上沾满了深红色的血液残留。
然而,我心底的旧疾,却再度被自己亲手撕裂。
“封寒北,我就问你一句话。”
喉头哽咽,我心头涌上了数不尽的酸楚。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一个人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