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打量了几许,他终于出声说,“跟我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故作打量的看了他几眼,我其实心里早就料到会到这一步。
“好啊,带路吧。”
地点从走廊换到了车内,司机很懂眼色地走得远远,将独处的空间独留给我们俩。
从坐在车中之后,男人就没有说话。
车顶的明黄灯光拖曳洒下,映照着封寒北英挺分明的轮廓,却显得更加冷硬了几分。
“我原以为…你不会这样以身犯险。”
看他酝酿了半天,才说了这么句话来,我轻轻一呵,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否则呢,你以为我会永远忍耐下去吗,”我平静地说,“我倒是想抱住封总的大腿,吹吹枕边风。可惜你却是个胳膊肘内拐、黑白不分的人,怎么可能帮我。”
男人瞬间神情一复杂,“你非要说话带刺吗。”
“好笑,谁让你忍了?”我冷冰冰地说,“你也可以和以前一样,大不了再狠狠整我一顿,让我跪在地上
求你啊。”
一句尖锐到顶的话,彻底堵死了刚刚开头的话题,车内的气氛再度陷入了死寂。
说真的,我现在对封寒北的感觉也很复杂,不见面还好些,一见面就和吃了炸药一样,非要斗个乌眼青。
我明知道他心里有愧,明知道他会隐忍不发,便越发乖张起来。
说来说去,还真的应验了那句话——我瞧不上骆玲玉的手段,却又和她一般,吃定了封寒北的内疚,利用着他的怜悯。
我们都知道这男人外表有多强硬,内心便有多温柔。
当他打开心底那座尘封的古堡,容许别人进出最深处时…那就注定会被人踩在心上,放肆要挟。
修长的双手放在膝盖上,不自觉蜷成拳头,封寒北抿着薄唇,难以忍受的闭了闭眼睛。
少顷后,待到男人再睁开眼,深邃的眼窝里满是疲倦。
“陈荼…我会尽力弥补你,只要你放过雪菲这一次,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