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无权插话，但也看不上季原这种垃圾一样的态度。

我冷声说，“闹够了吗，我没有什么美国时间看你们吵来吵去。要是没话说，我就该走了。”

“说，为什么没话说，”拖着拖鞋，季原摇摇摆摆的走到沙发上，不顾上面的一堆脏衣服，一屁股坐上去，“我的前女友远道而来，当然好好问候两句了。来来，别客气，坐下说。”

他手指着对面的沙发，可是我看过去，上面堆满了各种纸团和垃圾，完全没有立足之地。

擦了擦眼泪，樊婧带着残留的鼻音说，“稍等，我给你收拾一下。”

卷起衣袖，她也不嫌脏，用双手麻利地收捡着垃圾，通通归纳到垃圾桶里。

烧一壶热水，擦干净茶几，不多时，上面又多了一壶热腾腾的绿茶，总算是一扫刚刚的腐烂气息。

拿着托盘，樊婧很有眼色地说，“我下楼倒

一趟垃圾，你们先聊。”

看着她连大衣都没有穿，双手提满垃圾袋走出去，我再看向对面悠闲喝茶的男人，不可避免的更加厌恶几分。

“这么心安理得，享受着别人的照顾，你还有脸对人家动辄打骂？”

他随口朝地上吐了嘴茶末，一口破锣嗓子分外膈应人，“你还会心疼她？陈荼，你是不是善良过头了。”

我说，“不好意思，对你们两个人我都心疼不起来。只不过在你垃圾之光的衬托下，正常人都会想要替她说两句。”

勾了勾嘴角，季原继续喝着茶，俄而慢悠悠地说，“她浑身上下，哪个地方不是假的，也算是个女人？我早说过要和她分手，是她一直倒贴，难道怪我么。”

想起樊婧那天差地别的外形，我抿了抿嘴，不知道该用什么接下去了。

她从一开始就放低了姿态，从身到心都是为

了这个人改变，无疑是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主宰。

正如季原说的那样，这都是她自愿，怨不得别人。

囫囵喝完半杯茶，男人放下玻璃杯，在茶几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