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你的是封寒北,打你的是高利贷,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连辉眼中闪烁着红光,阴森森的正要说什么,却被路口小货车的滴滴声打断。
“喂,开开门,我送货的!”
我抬头应了一声,冒雨出去开了门。
少顷,送货的小面包停在了后门口,敦敦地放下两袋子台签,又敦敦地扬长而去。
而等我重新提着袋子回来,屋檐下已经没有了连辉的身影,连那只蛇皮袋都不见了。
…
周五。
下班之后,我摘下了胸口的工作牌,望着整理的空无一物的桌面,轻轻将牌子放在了上面。
回想起一个小时之前,在秦桑办公室里的对话——
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要辞职?现在?”
我很平静地说道,“是的,我打算去首都,带我姐姐看病。”
沉吟了几秒,秦桑问,“你什么时候出发,请假不行吗,非搞得这么急匆匆?”
我摇摇头,“不了,看病这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两头吊着也不好。”
秦桑看着我,面上神色不变,也不知道有几分相信。
她又问,“那…你还会回来吗?”
“短时间内,我还不会搬离汉城,如果到时候治疗效果好的话,也许常住首都也不一定,”我了解她想问什么,索性直接坦白,“等过完这个周末,我就开始收拾,准备动身。如果有什么需要交接的,下周可以随时通知我来办理。”
眼看着是无法改变我的心意了,秦桑思索了一下,只得怅然一叹,“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损失了一个好下属,我深表遗憾。”
转了转眼眸,我提着背包,最后关闭了办公室的白炽灯,运转了一天的地方,在这一刻彻底陷入了安静的黑暗。
封寒北,你若此愿,我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