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荼姐,你发点善心,去看看寒北哥,就当可怜可怜他好不好?”
听着瞿嘉宝可怜兮兮的恳求,我喉头一阵发紧。
下一米爱,就和自言自语一样说着,“别闹了,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怎么可能说重病就重病呢?”
对啊,一周之前我还见过他,封寒北多生龙活虎啊。他那副冷硬孤绝的样子,就跟没心没感情一样,怎么可能会病?
这一句质疑,瞬间戳中了瞿嘉宝的痛处,他几乎是又气又急地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不会拿性命的事情开玩笑!从上周末开始,寒北哥就开始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不吃不喝,不停地在做噩梦!
你上次也听到了,景医生带着几个心理医生守了一个星期,全都没有办法!我哥不让我找你,寒北哥也说过不准告诉你…但是我知道,只有你能救他的心病,谁来都不行!”
风很大,大到耳边呼呼作响,却盖不住我打乱的心跳声,砰砰,砰砰!
自以为是良久之后——或许也只是几秒钟,我做出了决定。
“带我去…我要去。”
是不是骗我,我一看便知了。
一路疾驰,我们直奔着封寒北的公寓而去。
抵达后一看,几日不见,公寓里几乎完全变了一
番模样——
如果说,从前公寓是精致而没有人气儿,那么这一番再见,已然变成了另一个冰冷陌生的病室。
客厅中的家具全部被推开,腾出了大片的空地,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办公桌和几台复杂精密的仪器。景医生领着几个助手,双眉紧蹙地盯着仪器屏幕上的数据,不时低低讨论几句。
“景医生,你看我把谁带来了!”前脚进门,后脚瞿嘉宝就迫不及待地喊出了声。
景医生应声抬头,越过他一眼见到身后的我,那一刻可以说是双眼一亮。
然而,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只是略带犹豫地看着旁边端坐的男人。
顺着她的视线,我自然也对上了他的视线。
一把木椅,一处拐角,瞿子仁靠在椅背上,静静地看着我。